利局面的時候,八旗軍才會出動搶功。
便是如此,江南清軍因為從來沒打過這麼慘烈的野戰,督戰隊也沒真的動用過。不成想現在八旗軍就開始督軍作戰。呂長岱想明白了,若是自己沒有逃走,此時就得在八旗軍的火槍逼迫下與華夏軍死戰。那真的是非得打到死的戰鬥。
不過呂長岱的感受或許也不對。因為只打了半天,清軍自己就打不下去了。半天傷亡三千多人的硬仗對於清軍來說也是無法承受之重。
傅清甚至親自來看了戰場,只見華夏軍的陣地看著簡單,卻有著令人驚愕的堅固。不管清軍用什麼辦法攻擊,包括用煙燻來遮蔽視野,也沒讓華夏軍這邊的反擊遲緩下來。
尤其是到了傍晚,清軍探馬前來稟報。華夏軍的部隊開始繞遠路,大有包抄清軍背後的意思。傅清聽到這訊息,當即調動人馬前去攔截。
雷虎本就是要調動清軍。三天裡,雷虎不斷派遣部隊去擾亂清軍,估摸著清軍這邊已經被各處訊息弄到不再把東西梁山的防禦當做首要任務,雷虎下令部隊沿著長江以北突進,對著東西梁山的江北發動了猛攻。
清軍在東西梁山之間設定了浮橋,力求利用這個要隘鎖住華夏軍透過長江的通道。
聽聞華夏軍猛攻,傅清才明白自己中計了。等他趕到長江邊,就見到了傅清這一聲從未見過的場面。
華夏軍的軍船已經到了長長的浮橋之上。浮橋乃是由十幾根手臂粗的鐵鏈穿著浮橋水面上的部分。浮橋木板下的船隻都下了船錨,牢牢固定著那些船,讓它們在江水衝擊下不會移動。
三艘深色戰船上丟擲去了十幾根帶著大鐵索的鉤子,牢牢勾住了鐵鏈。隨即大船上升起了風範,船隻的明輪轉換旋轉方向,從逆流而上,轉而變作順流而下。
十幾條大鐵鏈登時就被拉的向下遊方向伸出。卻沒有立刻斷裂。反倒是戰船因為被鐵鏈拖曳,船身甚至出現了平移。彷彿是被人拽住的奔馬,不得不無奈的左右移動。
隨著噼噼啪啪的斷裂聲,江邊那些有大腿粗細的木樁斷裂了。它們本來就承受著江水沖刷的力量,此時又有外的力量加入,終於超出了木樁承受力。在悲鳴般噼啪的噼啪聲中,木樁走到了它們功能的盡頭。
少了這些支點,江中的船隻翻動起來。那些能承載十幾個人的船隻此時如同提線木偶般的筆直豎起,橫著立起,甚至直接翻了過去。彷彿只是一些小小的玩具。鋪在船上的木板更是在空中亂飛,宛如被折斷的小木片。
傅清將軍看的瞠目結舌,負責拉垮浮橋的華夏軍軍船上的指揮官雖然激動,卻沒有到失去理性的程度。
三艘炮船起的不是拉崩浮橋的工作,浮橋這麼巨大的建築根本不是三艘炮船能拉垮。
浮橋本就承受著江水的巨大沖力,三艘炮船不過是破壞浮橋的受力,讓浮橋被江水摧毀而已。眼見目的達到,三艘炮船斷開連在船上的鐵鏈,趕緊順江而下。
別看是浮橋的殘骸,加裝了鋼板的炮船被裝上也會有沉沒的可能。只能趁著浮橋沒有垮塌的現在,逃之夭夭才是上策。
果然,浮橋並沒有當即全面垮塌。但是一直在崩壞。清軍夜裡無法維修,只能看著崩壞繼續進行。等天亮之時,留在江上的只有零星的殘缺還頑強的留在江水之中。
可就在此時,長江下游的華夏軍炮船再次開了過來,它們越過了殘骸旁邊,駛過了東西梁山,向著上游去了。
到了此時,雷虎知道自己已經贏了。清軍最後的野戰軍此時若是不敗退,就要時刻陷入被華夏軍包圍殲滅的威脅中。以傅清一直以來的表現,他只會撤退。
心中微微一痛。雷虎想起以往勝券在握之時,或者遲疑不決之時,就會給錢清寫信。以前每次只要想到自己能收到錢清的信,雷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