勢力朱雀的人馬，而且還見到了一個熟人，紫凰宗的太長老周子卿，三眼老人是紫凰宗的開宗祖師，面前這個雪鬢霜鬟的長者則是開宗元勳，身份地位十分了得，儘管修為只是真王，不過在朱雀國的地位卻是絲毫不弱於許多帝皇。

周子卿走在前頭，澹新月等弟子跟在他的身後，天棺真王陸玉書也在隊伍之中。

這位紫凰宗的開宗元勳正一臉的慈眉善目，沒有去看永鎮皇，而是笑呵呵的望向凌雪，溫聲說道：“當真聞名不如見面，妖皇大人這一手逆天改命的手段，讓我這一大把年紀的老不死都生出幾分熱血沸騰來，這一趟天雲國真是沒有白來。”

凌雪這些天功夫做的相當足，將蜂鳥整理給她的各大勢力的主要人物都記得一個不落，如今見到周子卿當即認出了他的身份，輕笑道：“周長老過獎了，我不過是率性為之，不說魯莽便罷，哪有那麼多的可圈可點之處。”

周子卿笑著搖頭道：“可不然，成者王敗者寇，凌大人今日勝了天道，便站穩了理，如何看都是絕代的人兒，他日若勝了天雲國的香火之爭，帝皇之威傳天下，卻看幾個人不匍匐在你這石榴裙下，將你奉若神明。”

凌雪掩嘴笑道：“周長老再說可就是捧殺了。”

周子卿大笑一聲，便沒有再提，也沒有說起陸玉書與寒月之間的爭端，只是順勢與凌雪論起天道來。

本以為這個世間除了紀無雙應當再無人可以比她更加了解天道，卻是沒有想到這個老人時而便有一句畫龍點睛之筆，即使是已經懷揣了三千大道之七百二十六的凌雪也感到訝異。

只是凌雪不知道，周子卿心裡頭卻是比她更是震撼，他儘管只是一介真王，不過卻是走過七千多載的歲月，加之天性勤勉好學，故而在這古來稀時能夠在朱雀道統之首的紫凰宗內擁有學富五車通徹三千道的美稱，本來想挫一挫這個絕代女子的銳氣，卻是沒想到修道十年不到本該毫無底蘊的凌雪，卻是能夠在各種大道的問題上對答如流，偶爾還能驚現幾句春雷一般的評點，委實令他不得不被面前這個女子所震驚，卻是不知若他曉得凌雪來到天海之前還在石頭城的荒月門裡開壇講過三千大道又會有怎樣的感受。

凌雪與周子卿交談的時候，卻是注意到了站在澹新月身旁一直低著頭的斷臂修士，儘管面色平靜，神情謙恭，然而他內心裡那些複雜刻骨的情緒卻是瞞不住凌雪的妖瞳，將其徹底出賣，那是一種仇恨到骨頭裡同時又畏懼到骨子裡的情緒，原先乍看之下，還真沒有認出來此人的身份，也沒準備仔細看此人相貌，不過在其暴露之後，她再抬眼一瞧，卻是想起了幾年前在黑漠裡遭遇的那場上天無路入地無門的追殺，若非遇到了鳳千凝，那一次真是十死無生之局。

公申屠。

凌雪沒有想到如今他已經傍上了紫凰宗這棵好乘涼的參天大樹，只不過她若是不知道他對自己有這般刻骨銘心的恨意也就罷了，如今既然教她知道了，那她便是要將當年的恩怨一併瞭解了。

她並沒有著急，待到渡劫之事後事終於料理完畢後，她回到宗門才對蜂鳥輕聲說道：“你幫我去調查一番紫凰宗的公申屠。”

膽敢在她面前堂而皇之的現身，必定是有所倚仗，如今她便要先明白這公申屠的倚仗是什麼。

蜂鳥領命離開之後，襲月卻是走了進來，說道：“大人，柯小姐出關了。”

第六百三十五章　鏡花水月

聽到柯亦夢出關的訊息，凌雪露出溫婉動人的笑意，不過並沒有馬上去見柯亦夢，而是對襲月說道：“你與亦夢說一聲，便說我需要先閉關幾日，不必掛懷。”

擺手讓眾侍女下去，凌雪靜靜站在原地，秀靨上的笑容逐漸淡去，轉而變得蒼白痛楚起來，不過她只是輕輕咬著唇，深深吸氣，好讓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