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著周確嶼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內心亂成一團。
晚上,他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夢裡自己摟著一隻剛收到的棉花娃娃,正喜不自勝地準備拍影片的時候,棉花娃娃卻突然自己站了起來,在他的嘴邊落下了一個親吻。
同時,一個熟悉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喊了一聲他的名字。
可是那個聲音,分明和周確嶼一模一樣。
熟悉而溫暖的音調在夢境中顯得如此真切,竟讓人險些無法分辨是夢還是現實。
付予意當場目瞪口呆,嚇得在夢裡轉身就跑。
直到被一陣急促刺耳的鬧鈴聲驚醒。
付予意的眼睛驀地睜開,從睡夢中猛然坐起。他出了滿額頭的汗,彷彿夢中的情景還在眼前閃爍,平復了好一會兒才找回清醒。
床頭的鬧鐘剛剛轉過五點,付予意有些吃痛地揉了揉太陽穴,迅速從床上彈起,準備起床洗漱。
今天是出發參加綜藝錄製的日子。
節目組的車在半個小時後準時出現在了宿舍樓下,他沒敢過多耽擱,提前幾分鐘便早早下了樓在門口等。
原本以為來的只有司機和隨行攝像,付予意開啟車門,卻意外地發現裴欽也在裡面。
裴欽今天只穿著一件白色t恤和牛仔褲,簡單中透露出幾分隨性。晨曦初上,讓他的輪廓在逆光中更加耀眼了幾分。
看到付予意的那一刻,裴欽隨即摘下墨鏡,臉上自然綻放出一個柔和的笑容,輕聲問候道:“早啊。”
“……早。”
付予意被他突然的出現弄得有些措手不及,只好稍顯慌亂地打了個招呼。
裴欽依舊保持著他那慣有的輕鬆態度,神情中滿是期待:“早上好,準備好今天的冒險了嗎。”
付予意不禁感到一陣牙疼,勉強擠出一個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隨後匆匆找了個座位坐下。
裴欽:“怎麼了,有點緊張?”
付予意放下行李,勉強的笑容還掛在臉上:“還好,還好,就是有點兒不太適應。”
裴欽笑意更甚,指了指車上安裝的攝像頭:“別擔心,這會兒還沒開始錄呢。”
“之前參加過這種綜藝嗎?”裴欽問他。
付予意坦誠地搖了搖頭。他之前只參加過公司自制的一些小型團綜,對於這種專業的電視臺真人秀,還是破天荒的第一次。
裴欽注意到他的動作,便開口安慰道:“沒關係,楊導和製作團隊的人都很好相處,你只要做自己就行,其他的都不用放在心上。”
付予意也不知道該不該卸下心神,只好回了他一個微笑,手指卻不自覺地在膝蓋上輕輕敲打。第一次單獨錄製綜藝,還是這麼重量級的團隊,說不緊張肯定是假話。他一言不發地望著車窗外,思緒逐漸飄忽,突然開始沒由來地懷念起五個人的錄製現場來。
哪怕搞砸了遊戲變成最後一名,也有一個可靠的身影時刻站在他的身邊。
……
付予意晃晃腦袋,急忙將那個險些呼之欲出的名字甩出腦海裡。
錄製現場的一切都是那麼新鮮。裴欽彷彿變成了一個熟悉道路的嚮導,帶著初來乍到的付予意熟練地穿梭在人群中,迎接忙碌而又熱情的工作人員。
眾人都在忙忙碌碌於遠行的準備工作,正當兩個人忙著到處打招呼、交換著問候的時候,付予意的目光不經意地漂移至一旁,卻看到一個熟悉而又意外的身影。
“……予意?”
那個身影卻先他一步開口,帶著幾分驚訝與愕然,輕輕地飄進了付予意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