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還沒爬上天際線,輪船整齊地泊在岸邊休息,靜謐的小鎮還在沉睡,被一團暗色籠罩,空氣中瀰漫著海鹽清爽的味道,只有偶爾幾隻早起的鳥兒在樹梢跳躍,等待著喚醒新的一天。
付予意輕手輕腳地從床上爬起來,小心翼翼地避免發出任何聲響,以免打擾到還沉浸在睡夢中的其他兩個。
他悄無聲息地換上了一身輕便舒適的衣物,動作間透露著一絲期待和興奮。
按照日程,今天是早起去挖海貝的日子。
天還未完全亮,連早起的工作人員看起來也還帶著幾分睏意,躲在攝影機後打著哈欠。導演看著付予意的動作,不由地問道:“這麼早就要出發了嗎?不等裴欽一起麼。”
“當地的漁民大哥說五點退潮,早點去挖得多。”付予意看了眼時間,又轉頭望向還在沉睡的裴欽,輕聲說:“他昨晚整理東西到很晚,還是讓他多休息會兒吧。”
說著,付予意便拿起了預先準備好的工具,獨自一人走出了大門。
海風輕拂,帶著清晨的潮溼和涼爽,雖然天還未亮,付予意穿著一件厚實的風衣,倒是並不覺得冷。他走在通往海邊的小路上,耳畔不時傳來海浪輕拍沙灘的聲音,他不由得輕輕眯起眼睛,享受了片刻難得的愜意。
只是快樂的時光並未持續太久。太陽還沒越過地平線,當地的漁民已經成群結隊在海邊熟練地忙碌起來。付予意站在海邊,手中握著鏟子,卻不知道從哪一步開始比較好。儘管他在前一晚上已經在網上查閱了不少技巧,但實際操作起來卻並不如想象中那麼簡單。他嘗試著模仿漁民們的動作,但每每下鏟,依舊空手而歸,大半天了除了空殼子什麼都沒挖到,桶裡為數不多的幾隻還是撿起來別人剩下的,甚至險些一不小心將水桶丟到海里。
一番折騰下來,就連一旁的攝影師們都忍俊不禁,傳來抑制不住的笑聲。
午飯沒撈到,出糗的鏡頭倒是拍了個十成十。付予意麵露尷尬,額頭上漸漸滲出汗水,正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的時候,一位當地漁民似乎是看不下去,走過來伸出了援手。
對方幫忙穩住了水桶,然後開始耐心地指導。
“你看,找這種石頭縫,再往裡頭深一點……” 對方一邊解釋,一邊嫻熟地操作,動作簡單明瞭。
付予意緊張地盯著漁民的每一個動作,然後小心翼翼地跟著嘗試。在漁民的指導下,終於成功挖到了早上的第一個青口貝。
“成功了!”
他滿臉興奮,忍不住向鏡頭展示自己的成果。
時間一點點推移,付予意在漁民的幫助下漸漸找到了技巧,動作也逐漸熟練起來,不知不覺居然攢了小半桶。
他拎著“戰利品”心滿意足地回到住處,正巧碰上裴欽和黃嘉林懶洋洋地從房間裡走出來。
裴欽一眼就注意到付予意手中裝滿貝類的水桶,既驚訝又好奇:“這麼早就出門了?怎麼沒叫上我?”
付予意無所謂地笑笑,回答道:“想著讓你多睡一會兒,也不是什麼要緊的事,我自己能應付。”
裴欽凝視著他,輕聲說:“下次這種體力活,還是別一個人出門了,叫上我一起。”
“……知道啦。”付予意忍不住偷偷吐了吐舌,放下水桶。
黃嘉林在也插進話來,朝他揚言笑道:“早聽別人說趕海樂趣多,下次這種事情,予意也別忘了叫上我。”
付予意自然責無旁貸:“嘿嘿,黃老師,一定!”
清晨的日光透過廚房的窗戶,灑在了簡陋但乾淨的餐桌上,空氣中瀰漫著飯菜的香味。蔬菜餅在平底鍋裡咔嚓作響,幾天鍛鍊下來,三個人的廚藝都長進不少。黃嘉林翻轉著金黃的蔬菜餅,一邊轉頭向付予意說道:“早餐先簡單對付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