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習生時候的事?”連夏涵略有些詫異,“你想聽什麼?”
“什麼都行。”付予意想了想,“你和隊長還有……嶼哥,是怎麼認識的呀。”
“就進了公司以後認識的唄。”連夏涵隨口回答,似乎覺得這並不是一個十分有意義的話題,語氣彷彿茶餘飯後的自然聊天。
“溫衡和確嶼差不多同期吧,都是公開招募的時候選進來的。我是跟朋友出來玩的時候被星探塞了名片,那時候第一次來首都,人生地不熟的,還以為遇到騙子要把我賣了呢。當時嚇了一跳,也沒怎麼理會匆匆忙忙跑掉把人甩開了。還是我媽幫我洗衣服的時候掏出來那張名片回了電話,才知道確實有這麼個公司。”
付予意不禁回想起自己第一次接到公司電話的那天,對連夏涵當時的心情深有同感。
連夏涵繼續說道:“我比他們兩個差不多晚了半年,而且我是外地人,只有週末來公司,和他們兩個本地人的課表也不怎麼對得上,所以一開始大家並不熟。反而是溫衡和周確嶼每天一起上下課,關係應該更親近一些。”
付予意拖著下巴,饒有興趣地聽著,忍不住發問:“那你們是怎麼熟悉起來的呀。”
聊到這裡,連夏涵頓時露出了一個哭笑不得的表情:“就是咱們樓下那個便利店,有天下了晚課我去買東西吃,結果只剩最後一個鰻魚飯糰了,我眼睜睜地看著溫衡趕在我面前付了款,還當著我的面咬了一大口。主要是當天是舞蹈課,我中午為了趕車也沒顧得上吃飯,晚上又累又餓,一直惦記著這口飯糰,結果就看到了這麼有衝擊力的一幕。心態一下子就崩了,當著他的面就開始掉眼淚,把溫衡嚇得,差點當場把他嘴裡的飯糰吐出來還給我。”
連夏涵描述得過於形象,以至於付予意腦海中都忍不住有了畫面,也跟著不由自主地笑出聲來。
“因為當時溫衡和我都穿著公司發的運動服,所以他一看就知道我也是練習生。其實現在想想,這件事情對他來說完全就是無妄之災,怎麼看都是我在無理取鬧,不過你們隊長這個老好人,還是買了份泡麵做補償。你也知道,他這個人自來熟,一頓泡麵吃完,也差不多摸清了我的情況。因為我需要趕城際公交經常錯過飯點,溫衡就習慣每週末來上課的時候從家裡幫我帶一份。因為經常跑去員工區借微波爐,那一層樓的人都認識我們兩個。”
連夏涵說著,像是重新回到了那段回憶裡,眉眼變得朦朧而柔和。
和他穿著同款衣服的少年慌慌張張地賠禮道歉,明明自己半點錯都沒有,還是誠惶誠恐地買了泡麵端到自己面前,而後悄然背過身去,對著被熱水燙到的手指偷偷跺腳。等自己抬起頭,又飛快裝作若無其事地樣子,小心翼翼地問他要不要再加兩串關東煮。
和溫衡熟悉起來之後,與周確嶼的聯絡就變得順理成章。
“一開始我挺看不慣確嶼的,覺得他太不愛搭理人了,你說十句他回一句。我就很不服氣,不就是月度測評考了第一嘛,有什麼了不起的。我都不用考,明明是你們公司請我進來的。”
付予意深以為然,簡直涵嘴我嘴啊!
“我跟溫衡認識之後好長一段時間,都沒怎麼跟確嶼單獨說過話。直到有一次溫衡學校考試來不了公司,我想著這陣子得自己買飯吃了,結果要出門的時候周確嶼在門口端著一個新飯盒,說是給我帶的。本來我還覺得是溫衡特意叮囑他這麼做的,結果提起這事的時候溫衡比我還詫異。我覺得挺不好意思,畢竟跟他也不熟,就嘗試著跟他搭話,就逐漸發現確嶼這個人,其實還挺單純的,只是在陌生人面前話少而已,而且除了練習什麼都不會!你是沒跟他一起打過遊戲!真的笨得要死,氣得我每次都想摔手機,恨不得找個東西撬開他的榆木腦袋。”
“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