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勿過於接近。”
黎望癟癟嘴,有些不服氣,但在黎伯延積威之下,不敢還嘴,只得繼續說道:“至於第二個功臣,當屬二叔。”
黎仲軒停下了酒杯,斜睨了侄兒一眼。
“二叔曾經迴護過許陽,這份恩惠,許陽肯定心中銘記。”黎望解釋道。
黎仲軒劍眉微微一豎,英挺的面容頓時冰冷:“我豈是那種施恩望報之徒?”他大口飲下一杯酒,猛然站起來道:“庇護許陽,是報他父親許清源的恩!一恩還一恩,理所應當。許陽若再報恩,就是我黎氏反過來欠他了!”
黎仲軒飯也不吃了,直接離席。
“叔父,莫要生氣……”黎玉容怯怯地喊了一聲。
“記住,我庇護許陽,理所應當,若有黎氏之人以這種庇護向許陽索取利益,休怪我翻臉無情!”
黎仲軒大步離開,頭也不回。
黎玉容俏臉發白,有些失魂落魄地重新坐下。
“二叔就這脾氣,玉容姐不必在意,”黎望擠眉弄眼地一笑,“再說,二叔玄功深厚,一頓不吃,也不打緊。我們正長身體,要是不吃飯可就不行啦。”
氣氛被黎望的插科打諢,弄得活泛了一些。可黎玉容蒼白的臉色,和緊蹙的娥眉,一直沒有變過。
許陽家中。
“小妤,我回來了。”許陽輕輕敲響了銅釘木門。
很快,門吱呀一聲開啟,許妤探出半個小腦袋,笑眯眯地說道:“哥哥怎麼這麼晚才回來啊?小妤已經做好飯了。”
視線陡然下移,許妤看到了被許陽牽著的宋婷蘭。
“咦,這是誰呀?”許妤把門縫開得大了一些,鑽出來,湊近宋婷蘭,好奇地問道。
“她啊,”許陽一邊揉著許妤的腦袋,一邊牽著宋婷蘭,向院子裡走去,“還記得哥哥參加的苦修路嗎?這是去世的宋導師的女兒,她叫宋婷蘭。”
“宋導師的女兒?”許妤大眼睛中頓時閃過一絲同情,她聽許陽說過苦修路中,那次令人心驚的伏殺。
“以後,婷蘭就在我家住下,否則她一個孩子,在外面會受人欺辱,”許陽說道,“你平時做飯如果忙不過來,可以讓婷蘭幫你。”
“嗯。”許妤是個乖孩子,哥哥說一是一,絕對不打折扣地執行。
許陽從背囊中取下那隻檀木盒,這是宋導師藏在房樑上的家傳寶物,他很好奇這裡面究竟是什麼東西。
開啟盒子,裡面是一張泛黃的獸皮碎片,上面畫著一些歪歪斜斜的紋路。
“這好像是一份地圖殘片,按照上面的線條分析,應該只佔了四分之一左右的面積……”許陽期待的心情頓時打消了不少,一份地圖殘片而已,還被分成了整整四份,想要在廣袤的天玄大陸九洲將其集齊,難於登天。說不準剩下的殘圖,早已化為塵土了。
手指尖輕輕觸碰下,許陽感覺出了獸皮的不對勁。
“這是一塊妖獸皮!”許陽用力撕扯殘圖,發現以他動輒五六十鈞的力量,竟然無法撕毀這塊獸皮。
“能用妖獸皮記載的地圖,應該非同小可,而且不容易損壞。”許陽這才感覺到有些價值,將這塊殘圖摺疊起來,放入革囊之中。
“至於這木盒,就先放在床下吧,有空可以拿來盛放藥材。”許陽站起身。
“咦,這檀木盒子,重量有些不對啊。”許陽回過神來,輕輕掂了掂,發現比起普通的檀木,這隻檀木盒子要重得多。
“難道,盒子另有乾坤?”
“許,許陽……”宋婷蘭小聲在一旁說道,“這隻盒子,是寶物,晚上會發光的。”
發光?許陽眼睛一亮,他仔細端詳起木盒。
“你怎麼能直接叫哥哥的名字呢,你要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