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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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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初茵嘆息一聲,他的懷抱很舒服,味道也很好聞,像是清冽的主子。

她不自覺的用臉頰蹭了蹭他的胸膛,尋了一個舒適的位置,閉上眼睛,她可以試著和他過一輩子吧?這個男人值得她用心去經營這段婚姻吧?

「爹爹他們都說忘了就忘了,不重要,你既然說我以前膽小,是不是你也知道發生什麼事?」她喃喃地問。

「岳父說的沒錯,那不重要,忘了就算了。」封言真低頭望著偎在自己懷裡的人兒,她原本的性情是這般嬌憨可愛嗎?這樣很好,真的。

想到她剛剛說自己落水,他眉頭微微蹙,是那次投水自盡嗎?因為她失去記憶,所以岳父他們告訴她是不小心落水?

「現在身子可調養好了?」

「都好了,就留了個疤。」她撥開額前的劉海,抬起頭來讓他看,指了指傷疤處道:「就在這兒呢,看見了嗎?孃親說幸好能用頭髮蓋住,嗯……爹爹信裡沒跟你說嗎?大姊可說了,我留了疤,夫君會嫌棄我,把我休回家,可是又如果瞞著不講,等夫君發現了,會覺得受到欺騙,狠狠揍我一頓,所以我叫爹爹在信裡跟你說了。」

「不會嫌棄的。」封言真聽了對她的庶姊很惱怒,那女人故意增加她的恐懼,若她還是那膽小的歐陽初茵,就是在逼死她啊!

「真的?」她笑彎了眉眼,看起來真的很可愛。

他忍不住輕輕的捏了捏她的臉頰,果然一如想象中的柔嫩,手感很好。

「我臉上的疤可比你的嚴重多了。」他第一次對自己的破相的事產生忐忑和介懷,他不想嚇到她,更不想她嫌棄他。

「哼!男人跟女人怎麼可以相提並論呢。二哥哥可說了,男人身上的疤代表他的英勇事蹟,身上沒個疤的,就不算是男人。」這話確實是歐陽青槐說的,因為在他們眼中,她雖然變得很有主意,可依然是單純嬌憨的妹妹,尤其歐陽青槐認為她心理年齡只有八歲,所以才會用這種哄小孩似的話試圖幫她洗腦。

只是她也不希望封言真因為他自己臉上的疤而產生陰影,那對兩人的生活一點好處也沒有,索性拿二哥哥的話來用一用。

「你不怕?」他摸摸臉上的銀色面具。

她歪著頭,嬌憨的直視他的面具,抬手碰了碰,立即感覺到環著自己的雙臂僵了下。

「沒見過,所以不知道怕不怕,不過你的面具做得很精緻,很好看呢。」她笑說。

她沒有矯情的說不怕,他心裡還是滿意的。不像以前某些女人,表現出情深義重的說不怕,卻在看見的剎那尖叫不停,甚至嚇得暈倒。

他想著那些女人的表情,有些閃神了,當他左臉頰感覺到涼意,回過神來時,便看見她手裡拿著他臉上的銀色面具。

他瞳孔一縮,緊張的望入她 的眼底,等著下一瞬便會出現的恐懼尖叫。

可是……沒有。

她只是定定看著他隱藏在面具下那些凹凸不平、顏色不均的疤痕。

然後他看見她的眼眶微微紅了,眼裡泛起了一層水霧。

「初茵……」他的心緊緊一縮。

「這一定很疼的,對不對?」歐陽初茵不是矯情,她是真的心疼了。這傷疤不是刀疤、不是燒傷燙傷,像是在粗礫上反覆磨著才留下的傷疤,那得多痛啊!

「不疼。」他聲音變得低啞,有什麼堵著喉嚨。

從沒有人問他疼不疼,因為當初父親亡故,整個封家堡陷入一團混亂,而母親柔弱、弟妹幼小,讓當初年僅十六歲的他必須撐著傷體擔起一家之主的重任。外有覬覦封家堡的敵人虎視眈眈地準備隨時咬上一口,內有欺主的惡奴,內憂外患讓他心力交瘁,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