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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那陣子她痛苦到極點,茫然無依地不知自己為何而活,鎮日傍徨要找回昔日的感覺,如行屍走肉般關在房裡不見任何人。

直到有個滿臉胡碴,身穿蓬蓬裙的怪男人來敲她的門,她才勉為其難的走出自封的象牙塔。

由維也納來到臺灣。

“我認識幾個有趣的朋友,她們開廣了我的視野,讓我對世界的看法有了不一樣的解答。”頓了頓,她難為情的在他手臂上輕彈。

“這些話我沒向他人透露過,你會不會覺得很無聊?”

搖搖頭,魏天揚眼露愛憐地望著她,但夜色掩去他的眼神。“我很高興能成為你傾訴的物件。”

這是他的真心話。

他所擁有不為外人知的她,為他所獨有。

開心一笑的方靜湖帶他走進一間古樸的日式料理店。“老闆是我的房東可以打七折,偕伴同行打六折附送一瓶清酒。”

“你不是不能喝酒?”她所說過的每句話他都牢記在心。

“所以我是特例,荷花蜜釀雞一盅,外加荷香糕一盤,不過你千萬別當他的面噴飯。”在日式料理店吃中國菜可是一大侮辱。

日本籍的師傅常常發出抗議聲,可是人怪心性更怪的花憂從不理會,薪水照發照過日子,壽司夾油條照吃不誤,而且還配豆漿喝。

“為什麼?”

魏天揚的不解很快有了答案。

在繪有碩大紫荷的屏風後有間隔局頗優雅的小包廂,點的菜才剛上到一半,一道妖嬈嬌媚的美麗身影嫋嫋而來,一把金扇遮住大半張臉。

金風襲人玉生香,烹菊煮蘭花笑春,瑤池不下三月雪,驚聞蟲輩過牆來。

一股濃郁的刺鼻香水之後,口含著生魚片的他終於瞭解何謂驚為天人,身子一顫地像爬滿蟑螂起疙瘩,筷子掉了好一會仍未有所察。

他太驚訝了,以致久久找不回聲音。

光看背影他絕對不會懷疑“她”是女人,腰肢的搖擺姿態十分風騷,與一般女人無異,足以引起男人的狼性衝動。

可是那笑聲一出低沉宏亮,有如洪鐘初響般震人耳膜,簡直是史上最怪異的現象,不知情的人還以為卡車剛輾過一頭牛。

等到近在眼前時,他的訝異根本無處躲藏,一口美食頓成發酸的牛肉難以下嚥。

原來噴飯的主因在於“她”是

“他”,一個如假包換,而且不怕人家知道的男人,故意不刮乾淨青髭的他似在狂笑,好象以嚇得人目瞪口呆為樂。

“他……他穿這樣不熱嗎?”濃厚的假髮起碼有三斤重。

抿著唇輕笑,方靜湖搖著手要花憂別過來嚇人。“習慣成自然,你不覺得他很可愛嗎?”

張開血盆大口的花老大嬌嗔的一翹小指,學女人使小性子的跺跺腳走開,金扇直搧地朝一群大學生拋媚眼,風情萬種呀!

只是吐的人也不少,又可多吃幾樣小點心,他算是賺到了。

“是可怕吧!他臉上的妝很像我們工地所用的石粉。”一抖一抖地往下灑。

“那是頂級珍珠粉,一小瓶不到一百公克要價三萬,由日本進口。”她也有一瓶,房東送的中秋禮品。

不過她從未用過,擱著當裝飾品。

“你別看他一副不正經的姿態四處勾搭客人,其實他才是身處紅塵卻不沾塵的高人,科技之神。”沒他化解不開的機密。

神?!

神經病還差不多。

視線一移的魏天揚不想因為人妖老闆而壞了胃口,一身廉價的衣物讓他背部直髮癢,他感覺到凝結的血與布料緊密粘合,稍一摩擦便傳來撕扯痛,叫他坐不安穩的想離開。

可是一看到對面的佳人連吃相都優雅得像一幅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