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思量。

漢生嘆了口氣，閉眼睡下。

第二日清晨，漢生與年稷堯照例完成每日的體能鍛鍊，收拾好行裝便離開莊子。當然了，漢生還是頂著一張老嫗臉，年稷堯也是普通小童打扮。

臨走前，潘芷雲塞給漢生六七張空白的通關文書，叮囑她可以隨意填上她想寫的名字，另外又掏出一個四葉玉符給她，說是平日若遇到麻煩，可以找北戎的一家&rdo;聚德齋&ldo;古玩店的人幫忙。

對於潘芷雲的細心體貼，漢生也沒有扭捏，直接笑納。

&ldo;你倒是家大業大，連北戎這樣偏遠的地方也有你的產業。&rdo;漢生不由感嘆一聲。

潘芷雲狀似謙虛的笑了笑，&ldo;好說，其實吧，人足夠有錢了以後，賺不賺錢都不重要，只是想要去北戎遊玩時有個落腳之處。南海其實也有，只可惜你不肯隨我去。&rdo;

說到最後一句，語氣哀怨起來。

漢生也笑笑，沒有再多說什麼。

反正潘芷雲這個性格，說這種讓人聽了很想揍她一頓的話也不是第一回了。

&ldo;走了。&rdo;漢生簡單告別一句，帶著年稷堯坐上馬車，這一回是潘芷雲特意準備的一輛半新不舊的普通馬車，馬也是一匹普普通通的老馬，正符合一位年邁農婦的身份。

一路上的生活比較單調了，走了十日以後，沒有多大波折，漢生順利過了離贛關進入北戎境內。

過關後的第一件事，便是找了個河邊洗掉臉上繁瑣的老嫗妝容，化裝成一個清朗少年，年稷堯也換去那身鄉土氣息濃厚的紅綠衣衫，總了兩個角，換了一身清爽的書童小青袍。

二人繼續坐馬車來到離贛關最近的名為&ldo;烏蘭&rdo;的小城鎮，北戎窮苦，物價也比望京低很多，漢生此來也不打算過於引人耳目，便隨意找了鎮內一家小客棧要了間普通的住房住下。

午飯吃過北戎特色烤饃與風乾牛肉後，二人回到房間。

秦厲。

漢生拿出包裹中其中一張空白的通關文書，填上了這樣一個名字。

年稷堯看到了，皺眉不解。

漢生看到年稷堯的疑惑目光，笑道：&ldo;人總要面對過去不是，這個名字我覺得挺好的。&rdo;

年稷堯撇撇嘴，不以為然。

漢生正色道：&ldo;如今過了離贛關，暫時不用擔心追兵找上門來，從今日起我們的訓練內容要加倍，一切都為了活下去。&rdo;

年稷堯點點頭。

&ldo;你的書背得如何了？&rdo;漢生問。

&ldo;五代十三國背完了。&rdo;年稷堯答道。

&ldo;很好，從明日起不用新背後面的史書，只溫習之前的內容，每日一個時辰便可。&rdo;

漢生滿意點點頭，繼續道：&ldo;白日剩餘的時間，全部用來練體能。&rdo;

年稷堯聽得很認真，繼續點頭。

&ldo;好，從明日開始，每日跑步距離加倍，負重三十斤。&rdo;

&ldo;今天不練麼？&rdo;年稷堯問。

在她看來，漢生要求她做的訓練一切都是理所當然，她渴望力量，渴望變強。

&ldo;你不是一直想學陣法麼，今天，我便給你講講陣法。&rdo;漢生柔聲道。

年稷堯的小眼睛亮了起來，洗耳恭聽。

&ldo;如今不比八百年前，現在有兵陣與物陣，唯有靈體方有能力佈下物陣，而世間的靈體極少，八百年前百中有一，如今更少，十萬人中能有一個。&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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