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還是夜裡,除了派人給他們分食物,老者與中年男子再沒有前來過問南宮秋水與令狐容。只是不知不覺中,令狐容與南宮無痕二人已經從隊伍末尾變到隊伍中央的位置,和微瘸的中年男子隔了三個人的距離。
南宮無痕與令狐容只裝作不知,靜觀其變。
終於當日傍晚天擦黑的時候,老者邀請他們一道圍著較大的火堆共同吃飯,給他們的食物不再是硬得難以下嚥的囊,而是相對珍貴又美味d牛肉乾,甚至拿了一種名為青稞的作物釀成的酒來招待他們。
&ldo;明天…青羊部族…慶祝…安全到達…&rdo;中年男子含糊不清地說著,一個勁將酒囊塞到南宮無痕與令狐容的手中。
除了中年男子雙手合十禱告外,其餘眾人皆是一臉興奮喜悅把酒言歡,慶祝他們經過半月跋涉終於要到達目的地。
南宮無痕與令狐容毫無破綻地接過中年男子遞給他們的酒囊,裝作掩袖暢飲的樣子悄悄將酒水倒了。
很快,令狐容裝作不勝酒力的樣子先行與眾人告辭,左搖右晃起身,腳步深深淺淺地朝著帳篷的方向走去。
隨後起身的南宮無痕敏銳地捕捉到,此時老者原本笑得和善的眼神中透了一絲精光。
第一零八章 圖窮匕見
南宮無痕也起身與眾人告辭,一路走得看似跌跌撞撞,精神卻十足十地警惕。
二人並未進入帳篷,而是悄無聲息伏在帳篷後的草叢中,冬季的草雖未凋零,終究不比春夏的茂盛,令狐容甚至動用靈力讓草叢更加茂密了些,使二人趁著天黑伏在那裡並不起眼。
令他們意外的是,等了許久也沒見人來。
&ldo;不知為何,我真的感覺有點困了。&rdo;令狐容打了個哈欠,啞著聲道。
&ldo;或許真的是我們多心了,今日與平日沒什麼不同。天色不早,我看我們還是睡覺吧。&rdo;南宮無痕點點頭低聲回復,也覺得眼皮子在打架。
令狐容忽然一驚,拉住正欲起身的南宮無痕。
&ldo;不對,你覺不覺得我們前兩日到了這個時辰,根本沒有這麼困?&rdo;令狐容輕聲在南宮無痕耳邊說道。
南宮無痕沒有回覆,他已經感到整個世界開始旋轉,以及令狐容說話時熱熱的氣息噴在耳朵邊。他眼睛一閉在令狐容猝不及防之下重重倒下身,發出相對不小的聲響。
令狐容大急,她再遲鈍也明白過來,他二人還是大意了。
那酒囊裡面的酒是解藥。
果不其然一陣陣腳步聲傳來,是一行人迅速圍上來的聲音,她以最快的速度從懷中掏出那顆種子與六枚磷石,在失去意識之前咬破手指將血滴在種子上。
一顆松樹沖天而起,樹幹帶著失去意識的二人身軀一直生長到足足五十米高。
眼前有如神跡般的一幕讓所有人呆滯。
老者眉頭緊皺,不再有首領架子,而是對腿微瘸的中年男子躬身用朵拔族語詢問道,&ldo;頭,接下來怎麼辦?這二人的出現與族巫的預言很像:身著華衣自東而來。是否要將他們帶回去?&rdo;
中年男子皺眉,&ldo;族巫預言說,一個自東而來身著華服之人將給我們朵拔族帶來滅頂之災,但不知是他們當中的哪一個。先把樹砍了,將這二人帶回去由族巫定奪。&rdo;
與此同時,西迦佛國的燭光寺內,一名身穿紅黃袈裟戴耳環的蒼老僧人正盤腿端坐在蒲團前雙手合十閉目念經。
燭光寺是西迦佛國的國都最大的佛寺,住持的權威不輸帝王。每一任西迦國王即位前,都需要齋戒沐浴,在燭光寺念經三日後,由住持親自在即位者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