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生依然在天空看著地下殺成一片的軍隊,既為秦陽軍焦灼的戰局憂心,又為自己困於陣法圖而著急。
神屋說的一點都不錯,這哪是什麼大機緣,明明是倒大黴。
現在身下的金城守軍與秦陽軍已經酣戰到了第三天清晨。原本第二日下午就已經快要破城,可城中多出的四千守軍和雁林出來的五千伏兵,硬是將戰鬥時間再一次拉長到第三日。
金城軍力一共三萬九千,秦陽軍軍力五萬,目前金城剩餘戰力約一萬五千人,而秦陽軍也只剩三萬餘軍力。
明日王童安的援兵就能到達,還剩下僅僅一天時間,秦陽軍該如何拿下金城呢?
自己又該如何破陣,從輪迴陣圖裡出來呢?
漢生十分頭痛,而自己的神識似乎只能和雁林下方的兩儀陰陽魚陣法相連。
漢生嘗試著用神識沿著潭水下方通往金城的暗流來尋找線索,卻發現暗流只是貫穿全城底部,並未有任何多於的作用,便也十分心灰意冷地放棄嘗試。
神屋看著底下的金城,拿出了算籌全神貫注擺弄著,似乎在推演什麼。
第二十七章 金城之戰(九)
安祿閉上眼,靜靜感受著火焰的力量。
火苗隨著他的意念逐漸變化,時而飛撲洶湧如猛虎,時而收勢墜墜欲熄。隨著水潭中火勢的變化,石壁上的光線時明時暗,照著石壁上的四個大字閃閃爍爍。
安祿睜開眼,表情半是欣喜半是疑惑。
他看到了水潭的火焰深處,有一尾金鯉魚,赤焰金尾緩緩遊動。他還看到了石壁上的四個古樸篆刻的大字裡,有半幅光芒環繞卻模糊不清的捲軸。
漢生再一次嘗試著用神識靠近那條暗流,依然如上次一般、發現自己的神識深入到一個地方便再難向前進一步。暗流通道半徑原本有一人合抱,越往深處便越來越狹窄,到後來比一條小溪流的流量還不如神識極難穿行,漢生的神識順著暗流向前方探了不到二里,便感到明顯的難以向前的阻力。
這是怎麼回事?
思來想去沒有辦法的漢生又一次開了腦洞。
既然有暗流,我若把潭水全部抽乾,暗流中的水自然也就流到水潭中,或許這樣一來就會有線索!
說幹就幹。漢生立馬閉上眼,將神識鎖定在潭水中,運用自己的意念控制著水柱向上吸起。水柱很快順著漢生的意見騰空而起,試圖從頭頂的石洞洞口噴出。
卻不想水柱剛剛碰到山洞洞口時,便直直落了下來。
右邊石洞裡,金城武和沉睡不醒的漢生肉身被水澆了一身,成了落湯雞十分狼狽。
另一邊的安祿看著潭中的水位急速降低又回升,亦是覺得匪夷所思。
這潭水一直就很詭異,莫名其妙沸騰,再莫名其妙將自己捲到另外一邊的山洞,現在又莫名其妙水位升降。
莫非,是在暗示我什麼?水潭裡的水溫度已經降至正常,而這潭水裡的火油燃燒已久,火勢卻絲毫未有減退。安祿再次陷入沉思。
似乎想到什麼,他一路小跑到水潭邊,用手伸入火種開始攪動。
這火油的厚度,依然是十厘米左右!
也就是說從火油燃燒到現在,未曾有絲毫損耗。
這不可能!火油不可能沒有一點損耗,唯一的解釋就是,火油的源頭可能來自潭底,不斷補充著供火油燃燒。
想通這一點後,安祿再一次跳下水中試圖尋找火油的源頭。
他在做什麼?漢生神識感知到水潭中的安祿,看他在水中似乎在尋找著什麼。
是在找那個暗流麼?
漢生此時對安祿的印象更深,自戀地想:這個小哥不只是人好,遇事還挺機智的,這麼快就能發現和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