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眼望去,神屋正襟危坐面無表情。
她紅了紅臉,若無其事問道:&ldo;我怎麼睡著了?&rdo;
神屋道:&ldo;大約沒心沒肺的人,到哪裡都能睡著。&rdo;
漢生白了他一眼,隨後又興奮地說:&ldo;我剛才做了個夢,夢見我當了女皇帝,站在金色的大殿上指點江山,可氣派了!&rdo;
我還夢見我把你全部收入了後宮,真是見了鬼了。不過這句話漢生沒說。
神屋一驚。
隨即用手指敲了敲漢生的腦袋道,&ldo;醒醒。&rdo;
眼神卻不自覺溫柔起來。
這眼神看得漢生一晃神。
漢生卻瞬間聯想到神屋與小巫在自己不在時可能就是這種相處情景,狠狠打了個冷顫。
她猛一搖頭,將腦海中的雜念盡數揮去。
隨後她注意到自己手中的一截矮石松樹枝。
這是什麼,好像是明黃色旗幟的旗杆?
她的明黃色旗幟呢?
漢生道了句奇怪。
反覆看了一圈,沒有找到。
她用懷疑的眼神看向神屋,似乎在尋求答案。
神屋道:&ldo;你睡著的時候,旗幟被你吃了。別問我是怎麼知道的。&rdo;
神色無比認真。
這神色語氣漢生對自己有了一瞬間的懷疑。
隨後她擺擺手,將太乙大陣中的竹片與那一截矮石松樹枝以及身上的磷石盡數裝入金絲楠木匣子。
&ldo;我先回去了。&rdo;漢生回到雲端看了眼已經不早的天色,抱著金絲楠木匣子離開。
迷魂,迷魂。
漢生的陣雖已破,他的心卻畫地為牢。
迷魂陣,陣在迷魂。
離開八部輪迴陣圖的漢生,連忙開啟自己身旁的金絲楠木匣子檢視。
金絲楠木匣子中的旗幟雖在,但是明黃色的旗面已經褪色,由明黃色變得蒼白。
漢生感覺自己額角的十字疤痕癢癢的,不自覺伸手觸了觸,觸感微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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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娘娘,您不能出去。&rdo;小宮女急急攔住前方一腳已經踏出殿門的容佳貴妃。
&ldo;放肆,本宮出入自己的宮苑,你一個小宮女也敢攔我?&rdo;令狐容的娥眉冷冷一掃,淡淡一句話便讓眼前攔下她的小宮女以及後面趕來的另外三個宮女齊齊跪了一地。
&ldo;娘娘,帝師大人說了,如今非常時刻,還請您宮內靜養。放您出去便是殺頭之罪。奴婢們不敢不從。&rdo;宮女們低頭恭敬道。
冷眼瞧著跪了一地的宮女,令狐容恨恨作罷。
晉帝病危至今躺在長樂宮未曾甦醒,在南宮秋水死死掌著宮禁,外面的胡元慶與太子手裡握著禁軍軍權蠢蠢欲動。
金絲楠木匣子給了漢生,自己的九天幻境也將晉朝的氣運吸收得七七八八,如今晉帝病危望京大亂,正是溜之大吉的好時候。
沒想到南宮秋水卻將自己盯得死死的,不僅不讓自己出宮門,就連殿門也不得隨意踏出一步。就連自己的小院子,令狐容都無法踏足。
不止如此,舉國還給自己扣上了&ldo;禍國妖姬&rdo;的名頭,一群朝臣痛心疾首怒斥自己禍亂朝綱,恨不得將自己千刀萬剮。
王童安帶著五萬鐵騎馬不停蹄趕來望京,只留長子在維州。吳鉤秘密回師,不日便抵達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