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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生說完這句話以後,商朝稍微鬆了的一口氣又提了起來,變得支支吾吾。
……
&ldo;豈有此理,你學學你弟弟,你比斌兒提前入蒙,如今他早已學完《列國傳》,知其然與所以然字字詳熟,再看看你!這幾日好好將文章讀通,孤還要來考你!&rdo;
漢生一雙眉頭皺得緊,將手裡的竹簡一丟,明顯對商朝的對答很是不滿。
讀書文章相比起來,商斌優秀出商朝太大一截了。
一時間房內氣壓有些低,漢生看著抓耳撓腮的商朝和低頭不語的商斌,心中有了底。
她沒有再說話,直接回了上書房。
春耕過後便是緊鑼密鼓的徵兵,北戎已經徵了新兵五萬,且還在進一步招兵買馬。
晉朝姍姍來遲的使者與陳鄭東在平岸進行交涉,雙方在漢生的授意下暫時達成和解,北戎象徵性賠償了晉朝一些鐵礦與銀兩。
兩國的互市恢復,陳鄭東的人馬也退出平岸,重新回了離贛關,吳涯還朝,爭分奪秒投身新兵訓練中。
北戎與晉朝都很清楚,和平只是暫時的。
於晉朝而言,只是騰出手來解決邊牧之患,於北戎而言卻是寶貴的喘息。
國館十名三年期滿學成的學子入選了兵冶司,其中一半來自文館,皆是陳近南親自挑選、於兵冶一道頗為支援認可的少年,正年少氣盛躍躍欲試,算是為兵冶司補充了新鮮血液。
除了刀兵冶煉,兵冶司也開始嘗試著對盔甲與盾牌進行改進,只是暫時進度不快。
三月後已是盛夏,這些時日除了批閱奏摺處理永無止境的朝務,漢生幾乎一門心思扎進備戰中,時不時去新兵訓練營視察,再就是兵冶司的進度,其餘的少許休息時間,也大多用來鍛鍊體魄,還專門找了一位禁軍教頭陪著練刀法,並不時請教,數月以來雖然忙碌,體魄卻比三個月前強壯了不少,漢生原本瘦小的身板看上去也多了幾分精壯。
練功房內。
手執著兵冶司改良後的第二代北戎刀,僅著薄衫的漢生紮起馬步,對著前方的木耙一刀刀劈砍,連續揮刀三百下後,才滿身熱汗地停了手。
第二代北戎刀重三十斤,與她之前所佩戴的百鍊刀構造相似,重量卻加了十斤。
且因為炒鋼技術的誕生,這把刀比起之前的百鍊刀更具威力,用了許久依然寒光閃閃,漢生看著很是滿意。
漢生試驗過,兵冶司所出的斬馬與北戎刀與晉朝所用刀兵對拼時,不只只是毫不遜色,反而比晉朝的刀兵更為鋒銳耐用,與晉朝的百鍊刀對砍幾下,晉刀就得出現缺口。
雖然通了邊市,出口到晉朝的鐵礦也大幅度減少,兵冶司握著北戎半數鐵礦資源,也是日夜不停,已經造了北戎刀三萬餘柄,斬馬二萬餘柄。
漢生有信心,若是二十萬以內的晉軍來犯,僅需八萬北戎將士便能將其擊潰。
這也許還是不夠。
以晉朝的實力,離贛關一戰派軍十萬卻戰敗,在北戎算是吃了個大虧,絕不會輕易放過。
只等秋末了,漢生只希望自己能夠在此之前儘可能做足準備。
新兵營與兵冶司,便是吃錢不見底的兩個大洞,朝廷財政雖緊,卻也知曉這兩筆開銷馬虎不得,只是咬著牙支撐。
漢生擦了擦汗,收刀歸鞘回了太章宮寢殿,洗漱後直接上床就寢。
王后見漢生每日忙得腳不沾地,也很識大體地沒有再打擾,默默做起了表率減少王宮內的用度。隨應四季裁製新衣,以及各類慶典,盡皆從簡。
儘管能省下來的用項不多,也多多少少算是為前朝的一份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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