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這一幕,丫鬟連忙就要去請老夫人,卻被謝兆青一個眼神止住。
“你想去哪兒?”
謝兆青冷聲道,這個時候要是再讓老夫人出來攪和,事情只會更難收場。
“奴婢,奴婢……”
那丫鬟顫巍巍地低著頭不敢再動,謝兆青冷哼一聲,一擺手讓人將魏蓮和謝雨沫帶走。
直到被人生拉硬拽地拖下去,謝雨沫還沒想明白,為什麼事情會變成這樣!
明明謝元棠還是那個謝元棠,為什麼這一次回來她卻一點也不害怕她們了?
還每一步都看透了她們的計劃,讓曲培和謝兆青都向著她?
“謝元棠……都是你害的!”
謝雨沫惡狠狠地瞪著謝元棠,被毀了容的小臉猙獰又可怕,身上還散發著癩蛤蟆的臭味,看起來像是從臭水溝裡打撈出來似的。
“我不會放過你的!你給我等著!小賤人……唔唔唔!”
話還沒說完,就被身邊的下人給捂住了嘴。
謝元棠眨眨眼,朝她招招手道:“謝大海,慢走啊!記得回去洗洗澡,自己發臭不要緊,出來噁心別人就是你的不是了!”
“唔唔唔……”
謝雨沫想破口大罵,可惜被捂住了嘴,憋得小臉通紅,只換來了傷口發炎發痛!
謝兆青目光掃了眼被帶走的兩人,又看向曲培:“如此處置,公公可還滿意?”
曲培朝他低了低頭,笑著道:“咱家只是個奴才,丞相大人的家事,咱家怎敢多嘴?”
“哼!”
你還沒多嘴?你話多的都快能出書了!
謝兆青冷哼一聲,轉而看向司徒硯:“殿下可還滿意?那烏陶罐子下官會賠給殿下,至於蚯蚓……”
說到“蚯蚓”兩字,謝兆青嘴角都帶著恨意。
一條蚯蚓毒啞了他一個妾,偏偏那蚯蚓還是皇子送的。
這他媽能上哪兒說理去!
司徒硯很大方地揮揮手道:“不用你賠,你只要別再讓她們欺負娘子就好了。”
謝兆青皮笑肉不笑道:“多謝殿下寬恕。”
最後,謝兆青才看向謝元棠,他低著頭,眼裡看不出喜怒,冷聲道:“你的目的達到了?”
“爹爹說什麼呀?棠棠怎麼聽不懂?”
謝元棠歪歪小腦袋,笑得跟多小向日葵似的,聲音又甜又脆:“對了,爹爹答應過我會安排人照顧孃親,可別忘了喲~”
“要是孃親有什麼不測,棠棠可是會告狀的!”
謝元棠拉起司徒硯的手:“棠棠會跟夫君告狀,會跟父皇告狀,還會跟太傅舅舅告狀!”
“嗯!我會幫娘子的!”
司徒硯重重地點頭,隨後大概想到自己能力不夠,又皺眉道:“父皇也會幫娘子的!”
謝兆青:“……”
媽的,這臭丫頭什麼時候多了這麼多後臺?
她不就是去給個傻子衝了個喜嗎?怎麼就忽然敢跟他叫板了?
偏偏他還叫不贏!
謝兆青心裡氣得吐血,面上卻抽搐出一個難看的笑容,咬牙切齒道:“你放心,為父答應你的,自然會做到。”
他也不敢不做到。
謝元棠這才心滿意足,轉頭看向曲培道:“公公,咱們回家吧,這裡太噁心了,留下來我吃不下呢。”
“嗯嗯,回家吃。”司徒硯點頭道。
曲培偷看了眼謝兆青的臉色,憋著笑道:“好,奴才這就叫人備車。”
本來回門一趟就是流程而已,誰能想到還能被小皇妃玩兒出花來呢?
“等一下,我還有東西沒拿呢。”
謝元棠說著,小心翼翼踩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