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元棠整個人被司徒硯緊緊抱在懷裡,沒有受到一點傷。
反倒是司徒硯,因為慣性的緣故整個肩背硬生生撞上了車壁,悶哼一聲才停下來。
就這,他停下來後第一反應不是去看自己的傷,而是低頭緊張地問謝元棠:“娘子有沒有磕著?”
一邊問一邊拉著她胳膊左右細看。
“我沒事啦。”
謝元棠小臉緊皺著,擔心地看向他的肩膀:“是不是磕到了?疼不疼?”
她剛才一瞬間感覺到他全身緊繃,那力道大得竟讓她完全掙脫不得。
謝元棠爬起來,伸出細細小小的手指頭戳了戳他肩膀,剛碰到,就聽見司徒硯低聲叫了一聲。
果然咳到了。
謝元棠臉色不大好看,司徒硯看見,小聲道:“就一點點疼,我能忍的。”
“忍什麼忍?”
謝元棠有些生氣,正想推開車門問問是怎麼回事,就聽見外面傳來一道囂張得欠收拾的聲音。
“喲呵!這不是五弟的馬車麼!”
聽見這道聲音,司徒硯一下子緊張起來。
謝元棠看見他這樣,對來人的身份已經有了些猜測。
與此同時,曲培敲了敲車門道:“殿下,皇子妃,可有傷著?”
“無事。”
謝元棠稚嫩的聲音清晰地傳出馬車:“外頭是哪個粗魯無禮的傢伙?公公快趕走他。”
騎在馬上的司徒燁聽見這話,眉頭頓時皺了起來。
他旁邊的虞龍頓時怒喝道:“哪來的不懂事的小丫頭,不要命了是不是?”
“小公爺息怒,車裡是我們五殿下和小皇妃。”
曲培說完,又隔著車門跟回謝元棠的話:“回小皇妃,咱們遇著四皇子和國公府小公爺了。”
說罷,他人已經下了車,跟司徒燁和虞龍見禮:“奴才給四殿下請安,見過小公爺。”
“免禮吧。”
司徒燁沒看曲培,只盯著車門,譏笑道:“五弟,四哥好心來看你,你不預備出來見我嗎?”
“五殿下別是怕了吧?”
虞龍大笑出聲,跟手下道:“我聽說五殿下去年還尿褲子呢,該不會這會兒已經在車裡嚇尿了吧?”
車裡,謝元棠小臉陰沉得都快滴出水來了。
她抬手就想推開車門,只是手剛抬起來,就被司徒硯給攔住了:“娘子不要。”
司徒硯臉色有點白,明顯很忌憚司徒燁:“不要出去,四哥很兇,他打人很疼的。”
他自己就算了,但娘子這麼小這麼瘦,四哥拳頭那麼大,會打死她的。
謝元棠聽到這話,臉色更難看了:“他打過你?”
司徒硯一僵,猶豫著小聲道:“以前打,後來……我躲著他,他就不打了。”
謝元棠聽到這話,嘴角微抿,抬手將車門開啟。
司徒硯剛想拉她,就聽見謝元棠道:“夫君以前能躲,以後也要帶著我一起躲嗎?躲了他還要躲誰?躲一輩子嗎?”
司徒硯微怔。
謝元棠乾脆利落地開啟門,回頭朝司徒硯伸出手:“司徒硯,不要怕,不要躲,堂堂正正地站出來。”
司徒硯愣愣地看著她伸在他面前的小手。
那隻手多小啊,估計還沒他手的一半大,好像他稍微一用力就能掰折了它。
可是卻又如此有力量,拉著他堅定地邁出每一步。
謝元棠的聲音不低,不止司徒硯聽見了,司徒燁,虞龍和曲培等人都聽見了。
曲培眼神微閃,略有深意地看了眼謝元棠。
司徒燁則眯著眼打量起那個小身影來。
謝元棠沒下車,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