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花樓正在行駛,此行三人準備趕往明州。
明州群山環繞,偏僻苦寒,人煙稀少。
此刻太陽西斜,李蓮花將蓮花樓停在空地。
笛飛聲拉開門,臉色倏然一黑:“李蓮花!你將蓮花樓停墳包裡面?”
李蓮花啊了一聲,快走過來,虛眯著眼看去,蓮花樓還真的與門口三座孤墳面對面。
他有幾分心虛地摸了摸鼻子:“你還忌諱這個?”
笛飛聲氣極反笑:“你不忌諱啊?”
李蓮花靠著門,抬起手指,往裡面指了指:“他不忌諱。”
張起靈茫然抬起頭,一臉疑惑。
這是說他膽大??
笛飛聲輕哼一聲,乾脆將蓮花樓行駛了半刻鐘,停在一處空闊且有山有水的地方。
他走進來撣了撣衣服,停墳包多不吉利!
以前他不忌諱這些,現在不一樣。
李蓮花從二樓走下來,手裡拿著菜,彷彿剛才的事不發生一般,笑著道:“今晚就吃簡單一點,明日到明州,我們去外面吃。”
笛飛聲坐下端起一杯茶,睨了他一眼:“嗯哼?不嫌貴?”
李蓮花將進廚房,悠悠開口:“外面貴啊,但是總吃我做的,會膩,偶爾換個口味。”
笛飛聲聞言冷嗤道:“你又自我覺得?本尊可沒說。”
“好好好,你和小哥都不挑食。”
張起靈恰巧從二樓走下來,懷裡抱著已經乾透的被套:“阿飛,你的放在床上的。”
說著轉身鑽進李蓮花的房間。
蓮花樓又升起炊煙,夕陽無限好。
張起靈瞥見李蓮花屋內整潔,物件擺放整齊,床頭櫃上卻放著兩個木雕。
一個是阿飛在街上套的一個,另一個卻是一個雛形,並未精雕細琢,卻依稀可見輪廓。
他只瞥了一眼,將被套放好,轉身走了出去。
李蓮花立在廚房,低著頭翻了一頁菜譜,繼續關注著鍋裡的情況。
笛飛聲早早的將桌子搬出去,待飯菜上齊,幾人又倒上一杯果酒。
李蓮花笑著落座,想起一件事問道:“對了阿飛,這青囊司與青囊醫閣,應當是一個,我們上次殺的那些人,並不是真正的幕後黑手。”
笛飛聲接過張起靈遞過來的筷子,思索回道:“他藏的深又如何?我們三人將他心血給搗毀,他自然會迫不及待地蹦出來。”
李蓮花想了想也是,給他們兩人夾了一筷子肉,認同道:“此舉打草驚蛇,頗為明智。”
張起靈低頭瞥見笛飛聲也給他來了一筷子肉,眨了眨眼:“可以了。”
已經堆尖……
笛飛聲挑眉道:“可以什麼?瘦的跟個皮包骨似的。”
他頓下動作,語氣軟了不少:“你認真吃飯,喝藥,爭取把你那血虛證給弄好。”
他轉頭又看向李蓮花:“還有你,不要妄動內力,昨天看見一隻鳥,都忍不住給它來一點揚州慢……”
“本尊不是不同意救鳥,而是這種事,我和小哥都有揚州慢,犯不著你上趕著。”
李蓮花乾笑一聲,好嘛,訓完張起靈,還捎帶著他。
哎,誰叫兩個病人,大事都得老笛去辦。
他啊了一聲,溫和一笑:“知道,知道。”
話音一落,朝著張起靈虛晃一槍:“就是啊,小哥,你得多吃點,這臉色還白的很。”
張起靈吃菜的動作一頓:???
不是,怎麼又說到他了?
明明是李蓮花自己妄動內力。
笛飛聲端起酒抿了一口,言歸正傳道:“明州此地,實在偏僻,或許就是這樣,某些骯髒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