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你放了小玉，我願……任由你處置。”沉香嘴角滴著鮮血，斷斷續續的說道。

凌峰被他這句話氣笑了：“你是我的手下敗將，我要如何處置你還不是一個念頭的事情嗎？”

“……”

沉香開始沉默，現在人為刀俎，我為魚肉，他沒有任何的辦法。

“你是楊戩的外甥，殺不殺你由他決定，不過……”凌峰摸了摸下巴說道：“你想讓我放過這小狐狸也不是不可以。”

沉香萎靡的眼中恢復了些許神采。

“放棄你救母的念頭吧，這些年我被你們折磨得頭昏腦脹的，早就已經厭煩了。”凌峰說道。

“……”

沉香低頭垂目，放棄救母，意味著要他放棄這一身的法力，意味著他要重新做回凡人，意味著一切都要回到最開始的。

凌峰這個要求，就是讓他在母親和小玉之間做一個選擇。

“怎麼？你不願意？”

凌峰淡淡道，這個要求是經過凌峰深思熟慮的，首先，王母已經對凌峰和楊戩不信任了，她知道凌峰和楊戩在搞鬼，但卻不清楚凌峰和楊戩的目的何在。

凌峰對沉香的這個要求，自然是做給王母看的，凌峰要讓王母知道，他們的所作所為都是為了天庭，都是為了天條，不管有沒有用，但至少能在一定程度上迷惑她。

另外，自然是為計劃，楊戩和凌峰要的是修改天條，這個目標意味著他們和王母不能有一絲一毫的妥協。

而沉香自縛上天和玉帝王母談判，說明他還對天庭有著不切實際的幻想，凌峰必須打掉他這些幻想，讓他知道暴力鬥爭才是唯一的方法。

“我……”

沉香很不甘心，他剛想說幾句話，但卻看到凌峰手中冒出光刃，沒有一絲猶豫，直接朝小玉脖子斬去。

“不要！我答應……咳咳咳……”

沉香急切的說道，慌亂中牽動傷勢，忍不住咳了出來。

凌峰的光刃在他話音剛落的時候停了下來，保住了小玉的性命，但實際上，凌峰根本不會殺小玉。

“既然如此，那就開始吧。”凌峰揚了揚下巴。

“沉香……不要，你還要……救出你母親。”小玉細微的聲音響起，不停呼喚著沉香。

沉香看了小玉一眼，猛然抬手一巴掌拍在自己百會穴之上，接著握拳猛揮，重重錘在自己的胸膛之上。

頓時，沉香氣勢開始衰退，原本還能硬撐起來的腰瞬間軟了下去，就像是一個風中殘燭的老人，隨時都有可能死去。

他廢掉了自己的頂上三花，胸中五氣，一身的法力也隨之徹底消散，沉香變成了一個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