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地,你還想去剪綵啊!”馬小樂嘿嘿笑著,“那還輪不到你,能剪綵的,大小起碼得是個頭兒。”
“哎喲,老同學,我說你是怎麼了,不上路的時候比驢還笨!”關飛道,“不是說了麼,地條鋼的事,不是光明正大的,要不還怕質監局查麼?得縮著尾巴,能點火就不錯了,還掛牌呢,你是嫌被查的晚了是不?”
馬小樂一聽,恍然明白了,摸著後腦勺不好意思地笑了。
晚上,馬小樂和老李沒走,為了等早上的專家,省得來回跑腿。
專家姓賈,瞧上去挺實在的一個人。“賈專家,辛苦你了。”馬小樂把五百塊錢放到他手上,這是關飛交待的。
賈專家也不客氣,若無其事地裝起錢,手一揮,“走!”
車子一路上跑得特別快,馬小樂心裡頭著急,熔爐就這兩天到,場地還沒選好呢,到時爐子沒地安置,專家再一走,回頭又又要麻煩。現在急急趕回去,向莊重信請示下,不行還用鄉農技站的大院。馬小樂琢磨過了,當初他整柳編廠的時候,在農技站搞得紅紅火火,現在他把地條鋼冶煉再放進去,也來個紅紅火火。不過馬小樂不確定的是,現在農技站好像有點起色,廠房院地啥的還不一定能借出去用呢。不過馬小樂相信,好好向莊重信建議下,應該問題不大。
回到沙墩鄉的時候,幾乎就算中午了。馬小樂讓老李安排賈專家吃住,自己風風火火地找莊重信匯報。
莊重信對馬小樂的意見直接拍板,立馬就把農機站站長喊了過來,說當初馮義善借用你們的廠房,你二話沒說就同意了,現在我借用你們的院子,行不行?
農機站站長面對莊重信這種口氣,擦了擦額頭的汗,連說好好好,沒問題。
“就今天下午,我讓馬主任去測量了,看看靠一個角落劃一塊地出來。”莊重信不緊不慢地說。
“今天下午?”農機站站長搖了搖頭,“院子裡亂著呢,到處是廢銅爛鐵的,還有一些舊鋼材,搬清那可得費事了,沒有一天兩天的搬不完。”
馬小樂在旁邊聽得真切,馬上接過話:“那不剛好麼,到時廠子需要的就是廢銅爛鐵舊鋼筋的,到處收還來不及呢,你還搬啥呢,別搬了,就當是賣給廠子了。”
“這……”農機站長遲疑起來。
“這啥啊!”莊重信一聲吆喝,“你瞧農機站現在搞成那破樣,你還有能耐沒?還能不能幹了?就現在那點破鐵片子鋼筋頭還吞吞吐吐的!”
“行吶、行吶,就留給廠子用了。”農機站長誠惶誠恐起來,“中午我回去就安排下,下午就讓馬主任去選地,咱農機站不拖鄉黨委的後腿,會積極配合黨委的一切重心工作的!”
農機站長慌里慌張地走了,莊重信看著馬小樂嘿嘿直笑,“小馬,現在就看你的了。”
“嗯。”馬小樂胸有成竹,點頭道,“莊書記,我看這事還得留一手,我找個人當廠子的主人,萬一要是出事了,咱們也好撇開,要不負面影響太大了。”
“成,你辦事我放心,去吧。”莊重信哼著小曲,眯眼翹起二郎腿,“我就等著聽好了。”
馬小樂點頭出去,剛到門口,莊重信喊住了他,“小馬,走辦公室讓霍愛枝來一下,有個檔案要起草。”
馬小樂看著莊重信,嘿嘿笑了,“莊書記,是不是要隱私了?”
莊重信抬了抬眼皮,咧嘴笑了,“隱啥私啊,這不你都知道了麼!”
“我不知道,啥都不知道。”馬小樂帶上門,搖頭嘆氣道,“唉,這,這都啥對啥了。”
到了黨委辦,馬小樂對霍愛枝講了,霍愛枝笑呵呵地走了。杜小倩見著馬小樂好像挺不自然,原先雙雙朗朗的性格好像藏起來了,而且眼神也很不一樣,就相比前幾天,那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