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的吹著,天空飄起了細小的雨絲,夾雜著絲絲涼意。這惱人的冬天,何時才會過去?素月站在屋外的迴廊上,眼睛望著殿門方向。下雨了,不知素歡身邊有沒有傘?素月抬起雙手,接著不斷滴落的雨珠,雨水打溼了素月的雙手,冰涼如骨。曾聽人說過,伴君如伴虎。在這宮裡,還是得小心點,素歡這麼久沒回來,不知道會不會有事?其實素歡平日裡每日進宮,素月也不會擔心,但是今天她身處在這禁宮內院,就另當別論了。
遠處燈火閃礫,素月撐著紙傘,高興的跑過去。果然是素歡,素歡撐著一把傘,痴痴地望著遠處。
素月好奇的探出頭去,只看到一抹白色,越來越遠。“大姐,你在看什麼?”
素歡給素月這一叫,從思緒中脫離出來。定了定心神道:“沒看什麼。夜黑風寒,你怎麼在外面,不進去休息呢?”
素月收回視線:“我在等你,你這麼晚還不回來,我擔心嘛!”
素歡握著素月的手,冰涼冰涼的,催促著說:“快點進去吧!別受涼了”
素歡走在前面,素月又看了看剛才的那個方向,那個白色的背影徹底消失了。
屋裡一陣陣暖意襲來,素月挫著手,好奇的問著:“姐,是剛才那個人送你回來的嗎?”那個白色的影子應該是個人吧?
素歡不作聲,算是預設了。
素月點點頭,鍥而不捨的問:“傘也是他的?”
素歡又點點頭,露出一絲少女的嬌羞。抬眼掃了張遙一眼,張遙已經睡下了,似乎沒有聽到她們的對話。心放輕下來,漫不經心的說:“只是好心借我傘。你把傘放好,要還的。”
“知道”
素月偷笑,看姐姐這麼不好意思,說不定是個男人哦,而且還是個姐姐喜歡的男人。難怪姐姐對那麼多的求親者不假辭色,原來如此。
宮裡的第一夜,素月因為換了個陌生的地方,翻來覆去的,很晚才睡。素歡側過身,在黑暗中定定的望著那把傘,若有所思,隨後帶著笑意,安然入夢。
次日清裡,素月習慣性的早早起來,張遙也起了。只有一夜沒睡好的素月,早晨似乎睡的特別香甜。素歡怎麼叫也叫不起,最後嘆了口氣,對著睡夢中的素月說:“素月,我先去三公主那裡了。你起來後不要亂跑,知道嗎?”
回答她的是素月平靜安睡的臉。直到晌午,素月才起床卻不見素歡,只有張遙一個人在屋子裡。晃晃腦袋,讓自己清醒起來,猶似未醒的問:“素歡去哪裡了?”
張遙溫柔的說:“她好像去三公主那裡”
素月對著張遙甜甜地一笑,一腳跳下床踏,洗瀨去了。
張遙看著素月的笑容,愣了一下。同是閨閣女,為什麼素月可以活的如此自在?這就是嫡出與庶出的區別嗎?過了好久,張遙看著一臉明媚的素月,突然間問了一個自己都詫異的問題:“呂二小姐,你覺得宮裡是個什麼樣的地方?”
素月明顯也是愣了一下,她該怎麼回答呢!如實回答說不好?那被人聽到了還得了。說好?那不是太違心了嗎?想了一會兒,很保守的回答:“宮裡是天子住的地方,自然是貴氣十足。”
“沒有了嗎?”
素月微笑著說:“恕我愚鈍,只能想到這麼多。”
張遙望著素月若有所思。心裡想著:在素歡面前的素月嬌憨,可愛。面對外人的時候卻謹守分寸,少言多聽。看來這宮裡真不簡單,得小心行事啊!
素月愣愣地看著張遙,不明白她為什麼又露出這種悲傷的感情,想安慰她又無從說起。
“呂二小姐在嗎?”一個小宮女怯生生地在門口張望,似乎是個新進宮女。
素月回過頭去,一臉的疑惑。小宮女對著張遙與素月行禮:“呂二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