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和尚沒想到嚴清歌突然發難,知道自己今天的騙局不能成功,不由得大吃一驚,拔腿就跑。
但門口守著的州牧府下人卻不是吃素的,將他摁了下來,又拿粗麻繩綁住,押到嚴清歌跟前。
這和尚身手還不錯,方才還跟樂府上的下人們打了幾個來回,可惜到底身單影只,還是被拿下來了。
他的鼻子被砸出血,臉上也帶了烏青,滿臉不服氣道:“女施主,你敢囚禁小僧,不怕佛祖發怒,降罪於你全家麼!”他滿臉神秘,雙眼散光瞪視著前方,拉長聲音顫顫巍巍道:“小僧已經看到了,女施主您因為不敬佛家,死後被投入十八層地獄,受重重刑法。你的丈夫也因為你的行徑,被關在一個淒涼的地方,被一個身材瘦弱的男子虐殺而亡,他死得好慘,死得好慘啊!你的孩子們,女的生生世世為娼,男的生生世世……”
啪的一巴掌,狠狠的甩在這和尚臉上,將他打的臉頰偏向了一邊兒去。
這巴掌是嚴清歌親自下手的,她的力氣大,這一下用上了全力,震得自己手臂都隱隱發痛。
那和尚的臉霎時腫了起來,嘴角流下一抹鮮血。
“你倒是知道的多!”嚴清歌的冷笑好像惡魔一樣,死死的盯住這和尚。
現在她更加確信,這和尚是別有用心來的。
他知道炎修羽被太子囚禁在儲秀宮,知道她有兒子有女兒,還知道樂梁的出生日期。這個和尚的背後,絕對有個大人物。
嚴清歌細細思索,樂毅一家一直行的正走的端,更是廣結善緣,但因為剛直不阿,也的確得罪了一些小人,現在應當是他得罪過的小人在發力了。
顧氏脆弱的神經已經被這和尚嚇得有些承受不住了。
嚴清歌吩咐下人道:“將他的臭嘴堵上,一會兒我親自來審。”
然後,她扶住了 一直流淚的顧氏的手臂,攙她站起來,柔聲道:“舅媽,你先回去歇歇。這和尚別有心思上門,想要把樂梁騙走,還挑撥離間咱們家人的關係。您想想,軒哥才被抓走,訊息都沒傳出去呢,他就找來了,我看他就是那蠻人們派出來的細作。”
顧氏腦子裡混亂一片,聽了嚴清歌的安慰,頓時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連連點頭:“還是你這孩子看的明白!”
嚴清歌扶著顧氏朝外走,見顧氏依舊是打不起精神的樣子,便吩咐道:“你們離遠些,我扶著舅媽走。”
幾個丫鬟們知道嚴清歌肯定是有話跟顧氏說,乖巧的走遠了。
嚴清歌看四周白茫茫的雪地,沒有地方藏人,知道在這裡說話安全極了,放輕聲音道:“舅媽,你還記得方才那和尚說,我丈夫囚禁在一個淒涼的地方,被一個身材瘦弱的男子虐殺而死麼……我一直沒跟你說,羽哥他自去年就被軟禁在儲秀宮了,不知道什麼時候會被放出來。”
顧氏身子一震,不敢置信的看著嚴清歌。
嚴清歌覺得,就是樂毅和樂軒一直太寵著顧氏,才將她養成了越來越軟的性子。其實他們都不知道,女人並不是天生的弱者,她們也可以承擔很多很多事情的。
“舅舅應該也沒有告訴你,京城裡的那位,根本不是真正的皇帝,只是個傀儡替身。真正的皇帝在邊關充當守將,您知道的,那位守將一直不肯以真面目示人,就是因為這個原因。羽哥被抓,概因去年祭天,他眼看著皇帝的替身被殺死,但真正的皇帝還活著,所以他們又找了個新的替身,把不知內情的羽哥關起來了。”
顧氏根本沒想到這中間還有這麼離譜的曲折,驚異極了。
嚴清歌不等她有反應的時間,繼續道:“您在京城的時候,是面聖過的人。而且當初整個朝廷都在玉湖城,您想必也經常看到太子殿下,您看看,婉兒她長的像誰?”
顧氏詫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