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這輩子都不去白鹿書院讀書可好?”
歷屆皇后都出自白鹿書院,這不是秘密,海姨娘和嚴淑玉瞄準了太子妃的位子,怎麼可能不知道這點。嚴清歌重生前,嚴淑玉就曾在白鹿書院鍍過一層金,這一世,她們娘倆千謀萬劃,肯定缺不了這一步。
海姨娘臉上色變,氣道:“老爺,你看看,大小姐是怎麼說話的?”
嚴清歌抿唇對海姨娘輕蔑一笑:“海姨娘,你想請人來做客,還是先紮好院門吧。我方才來時在門前看見一條蛇進了院子,今晚上只是驚嚇了我,改日驚嚇到旁人,就不是小事兒了。”
嚴松年本被她們幾個女人吵得腦瓜子疼,突聞有蛇,立刻環顧四周,警惕萬分道:“哪裡有蛇?”
海姨娘恨得牙根癢癢,她為了這蛇的事情,使了多少手段,才瞞下嚴松年,豈料今天被嚴清歌當面拆穿。
鶯姨娘和柳姨娘察言觀色,見嚴松年臉上煩恐交加,顯然不想多留在這兒。
這對雙胞胎姐妹對視一眼,鶯姨娘輕呼一聲:“哎呀,看我這記性,楚妹妹方才開飯前差丫鬟來說,她肚子有些不舒服。我本想著跟老爺說呢,竟給忘了。老爺,我們這就去看楚妹妹吧。”
嚴松年如蒙大赦,立刻站起來道:“好,我們這就走。”說完拋下海姨娘、嚴淑玉、嚴清歌三人,起身就走。嚴清歌也不多留,當即也領了丫鬟婆子離開。
方才還熱熱鬧鬧的屋子,一瞬間變得冷清無比。
海姨娘看著空蕩蕩的屋子,氣的猛一推桌子,桌上的碗盤菜餚嘩啦啦摔了一地,她大聲怒道:“走!全都走,一個也別回來!”
嚴淑玉本來也是滿頭怒火,但卻被海姨娘過於激烈的反應嚇到了。
她怯生生道:“娘,你不要氣了。就算請不來那麼多高門貴女,這詩會我們兩個也能辦好的。”
海姨娘面目猙獰,盯著嚴淑玉一陣猛看,目光裡全是瘋狂的光芒,就在嚴淑玉嚇得快要哭出來時,她又狠狠的把嚴淑玉抱在懷裡,一雙手臂像是鐵箍一樣,摁的嚴淑玉整張臉埋在她懷裡,根本喘不過氣來。
嚴淑玉聽著海姨娘發出了尖細又壓抑的號哭聲:“淑玉,你為什麼要託生成女的!”
好半天時間,被悶得臉色微微發紫的嚴淑玉才被海姨娘放開,她大口的喘著氣,腦子裡來回迴盪著海姨娘方才的那句質問。她心中生出恐懼,小心翼翼的打量著海姨娘。
海姨娘經過這一鬧,精疲力竭,喊人收拾過屋子,轉頭去睡了。
嚴淑玉卻是根本睡不著,她回到自己屋裡,坐在床頭髮呆。
她的丫鬟素心走上前,輕聲道:“二小姐,時候不早,你要不要歇下。”
“不!把燈花兒給我撥亮點。”嚴淑玉冰著臉,命令素心。
素心乖巧的撥弄著燈花,嚴淑玉忽然道:“你家裡有沒有兄弟?”
素心手一滯,對著嚴淑玉露出個討好的笑容:“當然是有的。”
“你爹孃對你好,還是對你兄弟好。”
素心露出個溫善的笑容:“哪有爺孃不疼兒女的。”
“那他們怎麼會把你買給人牙子!”嚴淑玉咄咄逼人問道。
素心心裡一噎,是呀,若是爹孃對她好,怎麼會把她賣給別人為奴作婢。但她還是熟練的掛著丫鬟的標準笑容,討喜道:“我現在跟著二小姐,過的日子這麼好,哪裡是家裡那些窮兄弟能比的。”
嚴淑玉對著素心冷測測的笑了笑:“你下去吧。”
素心稱是,乖乖的退下,只留下嚴淑玉沉著臉蛋,一人對著旺旺燃燒的火苗發呆。
第二天一早,嚴清歌並沒有急著回白鹿書院。到中午時分,水英差人送來一封信,說是她母親昨晚和今早上都聽了牛嬌說書,聽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