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見過這些東西原本長什麼樣子,只是照著書上寫的依葫蘆畫瓢,很可能和實物差距大著呢。”
樂毅失笑:“你這麼說我倒是信了。北邊苦寒,又多是牧民,連鐵鍋都用不起,你看你這帽子,又是絲綢又是棉布,還用了上等鞣製的皮毛,他們肯定是用不了這麼精細物件的。”
嚴清歌把這一個多月裡在白鹿書院裡學的東西一一道來,一個多月對嚴清歌來說,其實學不到太多東西,只是在聽到她現在已經會騎馬,並且在學著射箭的時候,樂毅笑道:“這個好,我還怕你體弱,想著什麼時候勸你學一樣強身健體的東西呢。”說著,樂毅拍在了她肩膀上,道:“好好坐著,跟沒骨頭一樣。”
嚴清歌不好意思的從椅子扶手上坐直了身子,嬌憨道:“舅舅,我就略微靠一靠嘛。”
重生前她體胖,養成了總愛歪著靠著的習慣,不然照她那樣的體重,只靠自己力量正襟危坐,是絕對做不到的。這習慣被帶到現在,平時還好,但回了自己屋子,或是在親近的人面前,她總是一副慵懶的姿態,能靠就靠,能躺就躺。
說著說著,嚴清歌看著樂毅,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她很想問問有關樂氏的事情。
樂毅從來不跟她提起樂氏,可是,從她重生後,卻時常從別人口中聽到樂氏的訊息。先是柔慧公主說她和樂氏長得像極了,然後是白鹿書院教書法的夫子給了她一份樂氏當年寫的字。樂氏在她心中,成了謎團一樣的存在。
樂毅看出來嚴清歌有話說,笑道:“你想問什麼?”
嚴清歌猶豫一下,閃了下目光,話到嘴邊卻變成了:“舅舅,那我們幾時回鶴山?”
“你是怕我不帶你走?”樂毅笑起來:“再等五六日。白鹿書院外院放假遲些,待我那個徒弟放了假,我們一起回去。”
嚴清歌笑了笑:“這下炎小王爺可該高興壞了。”然後,她神神秘秘的笑道:“我可是很早就在準備給舅母,表哥,還有外祖父、外祖母的禮物了呢!”
樂毅笑著摸了摸她腦袋:“你是不是忘了什麼人?”
嚴清歌歪著腦袋道:“哪有忘了什麼人?”
“你忘了我了!”樂毅正色一指自己。
嚴清歌笑道:“舅舅真是的,人家給你做了帽子護臂,你還嫌棄東西少。”
樂毅哈哈大笑:“我可不管,這是你現在給我的禮物,等過年就不送了啊?”
嚴清歌還真是認真的思索了一下這個問題,回家後,她叫如意出去打探京城裡有什麼難得的好年貨,她要多采辦上幾車,帶著回鶴山做禮物。之前她只是做了幾件手工,現在想來,卻是略微有些不妥了。
倒不是她怕樂家嫌棄她禮物輕,而是若她只帶了那點手工回去,連點像樣的東西都拿不出手,只怕樂家會覺得她在嚴家一直在受苦,到時候未免讓外祖父母傷心。
拿著如意送來的單子,嚴清歌勾勾選選,挑揀著準備採買的東西。
鶴山雖以山為名,卻靠著海,氣候比京城冷一些。於是,海鮮類和冬日不好儲存的某些鮮菜鮮果,都被她勾去了。
最終,嚴清歌帶了不少南邊送來京裡的好料子,和一些舶來貨的琉璃碗盞,甚至買了兩對鹿,兩對孔雀,並一車唯有京城作坊才能做出的上好筆墨紙。除此外,還有不少京城裡好儲存的特有果乾、蜜餞並糕點。這些東西整整裝了三大車,才勉強裝下。
等一切置辦全了,炎修羽也恰恰放假了。樂毅叫人來告訴嚴清歌,大後日早上啟程,叫她好好準備著。
眼看只有一天就要離開了,這日早上,嚴清歌才起來沒多久,如意就怒氣衝衝的跑進來,大聲道:“大小姐,大事不好了,咱們的兩對兒鹿,被人牽去廚房殺了。”
嚴清歌霍的站起來,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