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錯誤也造就了現在沈徐兩家在商業上的激烈紛爭,並且,每每在夜深人靜時,令我夢到小芹血淋淋的死狀。她好可憐,真的好可憐……”沈菀楓口氣淡然,眼睛卻逐漸溼潤了。
“小芹太可憐了,她實在不是一個愛惜自己的女人。”晴心忽然之間,對徐小芹的死感到悲愴,不知是不是長相相同的關係。難道這個世界上,真有一模一樣的沒有血緣關係的人?
沈菀楓不想再談下去,話風一轉,“你呢?你是不是一個懂得照顧自己的女人?我猜你,下午大概只吃過一袋泡麵吧?”
晴心愣住了,小聲地說:“你怎麼知道?”
“因為,你剛才吐過了,有泡麵的味道。告訴我,你的生活是不是很拮据?如果不是,你就一定很粗心。”沈菀楓藉著酒意,忽然說出了這樣的一句話。
晴心的眼睛閃了閃,“粗心?”
“是的,粗心。細心的女人定會千方百計使自己更加美麗,她們要吃就吃最好的。”
“你錯了,現在的社會,生活步伐如同車輪,一天一個轉,忙得很,所以很多人會吃泡麵。因為方便,像愛情——打個比方,一夜情就是方便的愛情。”晴心半是忽悠半是認真。
如果說一夜情也是愛情,她是不信的;但加上了一個“方便”,就說明了臨時性的存在——不過,她很快又糾正:“我不是一個需要方便愛情的人,你最好不要奢望。”
沈菀楓輕笑一下,問:“你認為自己是怎樣的人?”
晴心不願回答,舉起高腳酒杯,“這個,與你無關,來,幹吧!”
他們又幹了一杯酒。今晚上,他們已經喝了很多的酒。沈菀楓能夠從晴心身上,獲得一種安慰似的懷念,晴心自和沈傲鬧彆扭,心情也是特差,又想起過去的初戀,心一沉,就想借酒精來麻痺自己。兩個同樣鬱郁的年輕人,就走在了一塊。
他們終於又一次醉了,這回醉得很徹底,兩個人都倒在了床上,身子緊擁在一起。但他們彷彿已經忘記了人類還有“做愛”這回事,只是一個勁的扯著無邊的酒話。
沈菀楓還沒來得及沖涼,不過,現在似乎不重要了。夏天的粘稠,身體的汗臭,如今他們兩人還能聞得出嗎?
“蘇磊,沈菀楓,蘇磊,還有沈傲……你們都是臭男人,男人是一堆屎,臭死了。”晴心喃喃自語,居然將沈菀楓也罵了進去。
沈菀楓大概沒有聽清,自顧著說:“晴心,你為什麼不是小芹?你不要說蘇磊,你應該說楓……楓……”
“喂,沈……菀楓,我的蘇磊是壞人,我在罵他,你為什麼不讓罵?你的小芹被你害死了,你活該,把我們女人都當作泥團兒,要捏成方的圓的扁的長的,全隨了你們的意……”
兩人一邊說,嘴角一邊流著酒沫,聲音低沉而斷續。
實則,沈菀楓喝的還要多,他一個勁地提起小芹,如果晴心神智清醒,一定會可憐他的——這個男人,看外表把自己的心事偽裝得很深,其實不是的。
他的聲音越來越低:“你知道嗎?小芹死之前,我完全不明白自己是那麼地愛她,直至她走了,走得遠遠的,我才瞭然,自己對她真是太想念了,這想念像一根鋼絲,一刻不停地勒緊我的咽喉,叫我喘不過氣來……”
“你們男人,都是自以為是的傢伙。平時老是打著情愛的饑荒,一旦得到女人,就又不珍惜了……所以我不再依靠男人。我要做全天下最勇敢的女人,要自食其力賺很多很多的錢,回家養我的媽媽;錢是最好的老公,它使我不為房租發愁,不為吃飯吝惜,不看男人臉色行事……”晴心一邊說,一邊打著酒呃。
“咦,有志氣的女人,我喜歡!晴心……說說你的事吧,你最大的願望是什麼?”沈菀楓大約還有兩三分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