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了戰場,身負重傷,不知如何的,就穿回來一個戰死的訊息,等我回來,她已經不知所蹤。”
念離心中晃動著二字,影者。
影者能在朝中有一官半職,能夠上戰場,還有戰死訊息傳回來的,少之又少。
曲容…
彷彿記得,影者的頭目曲大人,有一個獨子,早年戰死沙場,為這,先皇還特別嘉獎了曲家為忠良世家。
如果猜得不錯,這曲容就該是那沒有死成的英雄了。
那他和安家就有了不共戴天之仇。
他的身份若被相公知道……還是快快打發的好。
“這樣巧,我和煮雪,後來也成了同僚。”念離說的不動聲色,絲毫沒有被曲容的身份嚇住,“天下真小啊。”
“安夫人說的不錯,天下真小,本以為再也找不到煮雪了,沒有想到緣分又回來了。”曲容淡淡一笑,“既然我們都是煮雪至親的人,也不必再客套周旋。這一遭,我定要帶走煮雪的。”
說的蠻橫獨斷,果然和傳聞中的曲大人是父子。
“是去是留,恐怕還是煮雪她自己做主吧。”
“原來,她已經開始自己做主了。”曲容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眸子深的不見底。
念離在這一片黑澤中,看見了煮雪那不為人知的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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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煮雪,你是影者之中我很欣賞的一個,雖然見不得光亮,卻還總是想給你個名分。”
彼時煮雪還是影者中的一員,她的全部生活,都只是在執行命令。
傷人、害人、殺人。
“一切聽曲大人安排。”
“很好。”
曲款一個響指,從裡屋走出一個年輕威武的男子,穿著年輕武將的衣服,威風凜凜。
“這是我的兒子曲容,比你虛長三歲,陛下隆恩,將他離席為少將軍,呵呵,煮雪,我自然是不會虧待你的。”
煮雪心裡明白得很,這是因為自己知道得太多,所以要被曲款收到自己的家族之中,才能用的最為放心。
而眼前這個男子,似對自己並無任何好感,那眼神淡漠極了,一看就是出身名門的人才有的自負。
“少將軍好。”煮雪那時還是個二八年華的少女,為人處世不比後來那般老辣,仍舊是有一些恭敬的。
而且深知自己只是一件兵器罷了,所能做的不過是執行命令,於是也不敢有太高的奢望。
“煮雪,你也有些身手,但還不夠,就讓犬兒教你兩手。容兒,以後你帶著煮雪多學學,日後,她少不了要成為你的左右手。”
此後,煮雪在他身邊侍奉了半年,確也學到了也功夫,但更多的是在學習曲家父子的為人處世,更深地瞭解到了這一層有一層錯綜複雜的關係。
魏家如何在太子和王爺之間跳來跳去,魏妃又如何慢慢蠶食其他派系在宮中的勢力,而陛下對魏家和魏妃,又是怎樣一種用之、防之、怕之的關係。
影者這不見得光亮的組織,就在這樣的夾縫中生存著。
即便是日後她成為了將軍夫人,她從頭到腳還是一名影者,是那名單上無法抹去的汙點。
發生了安以墨的事兒後,煮雪愈發的明白,影者的生死存亡,影者的過去和將來,都註定是苦楚與悲哀。
“曲大人,事已經辦妥。”
給安以墨留下一絲希望的同時,煮雪也知道,這是給自己埋下了禍根。
“煮雪希望能夠入宮。”
那時曲款只是平平淡淡地應了一句:“容兒剛赴了沙場。”
“我知道。”
“你是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