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文醫放下了水果刀,輕輕坐在了她的對面。免得吵醒柚衣。
他揭下了面巾,將飴糖放在了桌案上。
取過紙筆,在宣紙上工整地寫道:開個玩笑,姑娘見諒,上次唐突來訪,這次顯然更加唐突,但我是真心向姑娘道歉,思來想去並沒有辦法堂堂正正地拜訪姑娘,只好以這種直接的方式,放心不會有其他人知曉,也不會連累姑娘,帶來飴糖,給姑娘賠罪。
尤文醫寫完,將紙轉向她,移到身前。
惠知芊看著紙上工整的楷書,讀了起來。
他將包裝著飴糖的牛皮紙開啟,遞到了她的身前。
抬眼看著她的面容,明明是一個這麼姣好的姑娘,她安靜坐著就讓人那麼舒心,彷彿一幅畫卷一樣。
惠知芊看完抬起頭,尤文醫當即挪開了視線。
她看了一眼飴糖,一手簪花小楷,在紙上寫道:我非孩童,無須如此,無須道歉。
尤文醫看著紙上娟秀的小楷,心裡不禁觸動了幾分。
她的字,她的畫,都像她一樣安靜美好。
正是畫中看心境,字中看心性。
尤文醫本就是個讀書人,看到這手字都心生讚歎。
他對她露出了一個笑容,寫道:姑娘嚐嚐,很甜。
他將紙筆放在她身前,便離開了。
尤文醫並不想久留,一來是身份的問題,二來不好說的是,待久了他總覺得不知道怎麼面對她。
送完飴糖,趕緊走為妙。
惠知芊並沒有起身,她看了一眼柚衣,又將視線轉回了飴糖。
一股記憶湧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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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時候,她也會吃飴糖,孃親會將飴糖放在櫃子上她夠不到的地方。只有她做了讓孃親滿意的事兒,才能吃到飴糖。
飴糖的味道,她已經不記得了。
就像孃親是什麼樣的,她也快模糊了吧。
惠知芊用拇指和食指拿起一塊飴糖放進了嘴裡,這次見到她,雖然一言未發,但是彷彿她沒有那麼冷漠了。
另一邊尤文醫離開惠府後,立馬趕回了兩袖清風閣。
不知道為什麼,就像個犯了錯的小偷。
而這兩天黃混子在俐城收繳的財物,也已經開始陸續送到了兩袖清風閣。
尤文醫當然是需要在場的。
這裡面還包括很多充數的不好地段的房契,鋪子等,都是各勢力送上來的,他們怎麼可能老老實實地交出一成財富。
不過尤文醫一點兒也不挑,畢竟兩袖清風閣是一窮二白,他是真的兩袖清風。
說到這裡,不得不提一下東陽州的格局。
東陽州下轄五大城池,這並不是說只有五個城池,而是這五個城池是直屬於東陽州州牧治理的大城,其餘的都是五城之下的小城。
州牧府位於陽城。
而俐城是五城之中最有錢的。
黃混子當日離開司徒山莊之後就讓幾個親信去收錢了,不管能收到多少,各家哪怕糊弄,那送出來的對於一窮二白的兩袖清風閣都不少了。
如今收到的財物都在陸續運往兩袖清風閣。
要說這些人那是真的有錢,就送來的這些財物,兩袖清風閣已經可以說是東陽州之首了。
更遑論還有源源不斷的東西在送來。
但是這都是一時的,東陽州的產業始終掌握在各大勢力手中,這才是細水長流無盡的財富。
現在尤文醫可以用獲得的財物藉助惠家的勢力迅速去建立自己的產業體系。
這定然會迎來各大勢力的暗中針對,但是在價格稍低的情況下,要在普通百姓中發展商業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