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有這樣的神諭在,菲倫一邊和李察解說著這場神戰的始末,火熱的身體總是下意識地往李察身上靠,看得法斯琪雙眼噴火。她倒不是對李察有什麼想法,而是出於對艾莉婕的忠誠,她覺得自己有保護李察不受野女人侵害的義務。
李察好不容易才從菲倫那錯漏百出、次序顛倒的敘述中重新把神戰的過程大致推匯出來。這是一項頗為不易的工作,讓李察不禁感嘆菲倫是怎麼坐上教皇位置的。如果不是自己的出現,泉水女神的教會估計早就被菲倫弄垮了吧?
此刻菲倫明顯不正常的熱情讓李察也覺得有點吃不消,好在有法斯琪在旁邊虎視眈眈,李察諒菲倫也幹不出什麼事來。不過話又說回來,即使有法斯琪在,菲倫也如此火熱,顯然背後另有原因。
難道和泉水女神有關?李察若有所思。
告別了菲倫,李察就直接飛向自己的作戰室。法斯琪則稍稍多留了一會,非常強硬地把菲倫堵回了教皇廳,這才放心追著李察而去。
在作戰室,李察展開了染血之地的地圖,開始在地圖上勾勒整個戰爭的過程,看著看著,李察的雙眉漸漸鎖到了一起。
整個戰爭的程序非常奇怪,從兵力對比到傷亡損失,都有太多的謎團。縱觀全域性,尤其是後半部分,己方的戰略幾乎可以稱得上是精妙無比,即使李察自己來指揮,有著精英蝙蝠這樣強力的偵察手段,也不過如此了。況且因為李察手上有足夠多的強者,有的地方可能就直接平推硬攻,而不會這樣用盡心思地謀局佈陣。
以克拉克和母巢的能力根本不可能打出這樣的戰爭。能夠把一場絕對劣勢的戰爭打到這種程度,拋開強者戰不考慮,在李察的印象中,似乎也只有艾莉婕、撒倫威爾和雷蒙能夠做到。哦,還有一個歌頓,這個男人已經把戰爭變成了藝術。
只是一想到這個名字,李察的心就抽緊了一下。於是他若無其事地把歌頓這個名字從心裡掃了出去。
李察放下地圖,直奔雷蒙的小院。雷蒙依然在喝茶看書,只不過地點從院子裡移到了室內。
“這場戰爭是你指揮的吧?”李察根本不和他繞圈子,開門見山地說。
雷蒙放下了書本和茶杯,認真地看了看李察,才嘆了口氣,說:“你這麼快就知道了,看來比我原本預期的還要聰明。”
李察眼中有森寒的光芒閃動,說:“你是怎麼說動母巢的。”
雷蒙聳聳肩,說:“一個小小的協議,內容無足輕重。”
但他看著李察越來越凌厲的目光,無奈地攤手,說:“不要這麼嚴肅,真的不是什麼大事。好吧,你看,協議的內容已經來了。”
一隻潔白的大鳥從院牆外飛了進來,撲著翅膀熟門熟路地從半掩的窗戶跳進來。它生得非常美麗,靈動的雙眼中居然閃爍著智慧。李察一眼就看出這是母巢的造物,只不過一向務實的母巢為何會突然有閒心造出這麼一個華而不實的東西出來?
白鳥一聲清鳴,從嘴裡吐出一顆晶瑩的珠子,然後再次振翅飛走。
雷蒙拿起珠子,直接丟進了嘴裡,然後說:“不用奇怪,這就是可以維持我生命的東西。那隻鳥是我從小長大的那個位面的特殊物種。我最近很喜歡回憶一些往事,就讓母巢幫我做了這隻鳥,維持生命的物質也改以這種方式吞服。沒有人喜歡隔幾天就被一隻大蚊子叮一口,我已經做了很長時間惡夢了,這個月卻睡得很好。作為回報,我幫你打贏了這場戰爭,你看,就這麼簡單。”
李察安靜地看著雷蒙,依舊沒有說話,也沒有動的意思。
雷蒙最終象是經受不住李察的目光,無奈地說:“好吧,你贏了。你收留了米託大師,又把他放在這裡。這場戰爭開打沒多久,米託大師就被迫要上前線了。他一旦孤身出現在戰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