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珍失聲尖叫:“黑暗地域!你瘋了?!”
“我很清醒。”流砂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平靜。
約珍臉色極為難看,而且看著流砂的目光中又帶上了一絲敬畏,說:“那個小……年輕人,對你就那麼重要嗎?”
流砂指了指自己的心,微笑著說:“就是所有。”
“好吧!我很佩服你。”老太婆嘆了口氣,說:“聖樹王朝派出了他們的六皇子和九皇女,在華文大主教的陪同下前往卡蘭多,參加聖典,並且準備用天國武裝‘烏列’去交換失落在卡蘭多的米達倫。”
“這和卡蘭多的聖典有什麼關係?”流砂又問。
“只有聖樹王朝皇室的血脈,才能夠驅動天國武裝。六皇子是原本烏列的繼續人,這次派他去,是為了和卡蘭多的殿下生下孩子,那樣這個孩子就將兼有獸神與聖樹王朝皇室的血統,在他身上,聖者圖騰和天國武裝可以完美地合而為一,這就將為卡蘭多增添一名超級強者。而且他的力量,將不可限量。”
“聖樹王朝是傻了嗎,這樣做對他們又有什麼好處?”
約珍說:“我也只是知道個大概。據說在七套天國武裝中,失落在卡蘭多的米達倫又號稱天使之王,它的力量一旦全部甦醒,將會遠遠超過其餘六套天國武裝。而且修復米達倫,同樣也需要神子的血。只有這樣,米達倫修復後,才能為聖樹王朝所用。”
流砂和梵琳都默然無語。片刻後流砂才說:“我知道了。”
“那需要我做什麼?”約珍小心翼翼地問。
“想辦法撤掉他們的神恩,並且告訴聖樹王朝在這段時間內,不接受他們相關人員的獻祭。這件事就讓他們的光輝神去想辦法吧。”
“好的。”
“那就這樣了。”說完,流砂就切斷了通訊。
在聖樹王朝的永恆龍殿內,約珍看著已經失去光輝的廢墟祭壇,久久不語,身上的冷汗已經溼透了神袍。她再如何瘋狂和狂妄,也不敢和一個決心開拓黑暗領域的神眷者作對。而且,流砂的決定,也悄然觸動了她心底隱藏了近百年的一塊傷痕,讓她看到了曾經自己的一絲影子。
在浮世德的永恆龍殿內,流砂和梵琳也靜立不動,沉默無言。最後還是流砂打破了沉寂,說:“看到了吧,我確實別無選擇。”
梵琳臉色無以倫比的難看,說:“蠻族那些傢伙,居然幹得出這種事!他們不是一向標榜自己的純粹和傳統嗎?”
流砂反倒是顯得很平靜:“蠻族中又不缺乏智者,他們肯定早就看出了局勢變化,卡蘭多和諾蘭德的力量對比正在失去平衡。在生存的危機之前,所有的原則和節操都是些可有可無的東西。”
“那你為什麼不肯放棄?”
流砂指了指自己的心,微微一笑,笑得從容,淡定,而且滿足。那裡,就是全部了。
“那你想做到哪種程度?”
流砂輕嘆一聲,說:“我當然希望他能夠回來,放棄參加聖典。但我知道這是不可能的。而且在這件事情上,聖樹王朝和卡蘭多聖廟交換的是核心利益,也不可能讓他們放棄。我想,我惟一能夠做到的,就是牽制一下,讓卡蘭多聖廟能夠給他一個公平的機會。”
梵琳嘆道:“李察還是太年輕了,他以為靠自己現在的力量就能夠扭轉一切。這是幾大勢力間的角力,不是個人力量能夠左右的。”
“不,李察將來一定可以的,現在他只是發展的時間太短了而已。我所能給他的,就是時間。”提到李察,流砂卻是一臉的驕傲,而且不容許梵琳說他的不好。
梵琳終於忍不住道:“李察可以為蘇海倫拼命,可以為山與海拼命,可是他有想過你嗎?有哪一次為你拼命過?值得你這樣對他嗎?”
流砂臉色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