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指佛一行三十餘人,第二天便離開了回龍谷。他們的宗旨是不過問武林是非,黃山之會他們不會參與。
一連三天,群雄在谷中決定了幾件大事。
第一、距下月初五隻有半月餘,可在這兒先留數日,以免分散為賊所乘。此距黃山僅千餘里即使不趕路,也用不了五天。初一日趕抵黃山,可在這兒駐留七日。
其二、決定接納九指佛等人的意見,只誅黑道兇魔,儘可能廢去餘眾的武功,不大事殺戮,免傷天和。
其三,小一輩的人禁止出手,非不得已不許介入。但風雲五劍是例外,他們要應付賊人群毆。
第四是黃山事了,白道行業立即開始;二十年來,江湖中盜賊如毛,為了保持白道聲譽,也為了生活,必須重振家業,全力以赴。
最後一項是風雲五劍先行出發,看是否可以先引來老魔頭地闕叟陶潛,打發他離開以免損折。
回龍嶺祭靈之會,就此結束。玉琦成了眾人心目中的少年英雄,鹹嘆武林後起有人,江湖有福。
十九日,風雲五劍五人五騎離谷北上。
這些天裡,玉琦忙得不可開交,除了曾應群雄之請,演了一次風雲劍陣,以枝代劍困倒了不少前輩外,他極少有機會與弟妹們相聚,更不知菁華姑娘隨奶奶如何消遣。
五人五騎踏著初夏豔陽,不徐不疾以一天三百里的腳程行進,預定走撫州饒州,由浮樑進入山區,再到南京所屬的徽州府,由那兒進入黃山。
過了廣昌,不過是辰牌末,元真向兆祥一打眼色,兩人驅馬走在最先,茜茵也跟著追出。玉琦與菁華走在並排,兩匹馬落在後面,他正想抖韁追上,菁華卻伸纖手拉住他的衣袖,嫣然一笑。
他也對她微笑,握住了她的纖手說:”華,這些日子太忙,沒和你在一塊兒……”
“啐!不害羞。”她羞紅著粉頰,嫵媚地啐他。玉琦心中一蕩,猛一用勁,將她帶過馬來,抱在懷裡。
“不!弟妹們……”她輕輕地掙扎。
“他們不會笑我們,奶奶已告訴我了,你已是我的未婚愛妻,我才不怕。”他吻得她渾身酥軟,最後她嬌喘吁吁地偎在他懷中,暱聲怨他:“你壞!冤家……”
他將她吻個夠,心滿意足情意綿綿凝視著她,看得她芳心中怦然。驀地她正色說:“哥,對茵妹,你有何打算?”
“打算?她對真弟多好?你沒看出他倆的感情?”
“哥,你真糊塗抑或假糊塗?”
“噫!你在吃醋?”
“胡說!你辜負了茵妹的似海深情。”
“別亂說好不?小心真弟找你我算帳。”
“你這小糊塗,竟沒看出真弟對小瑩妹的真情。瑩妹在第一次見面就接了真弟的劍,這些天來除了練功,整天呆在一塊滿山淘氣,天造地設的一對小情人。”
“該打!你胡說!小妹剛滿十三……”
“說你迷糊吧!小妹滿十三,其實該算十四;大明天子的聖律,十四歲准許成婚。再說,又不是在近日論婚,我已向奶奶求過了。”
“奶奶怎說?”
“目前讓他們親近,如果他們果真相愛,要等真弟滿二十,方論婚娶。”
“哦!奶奶怎不告訴我?”
“事未成熟,怎能告訴你?倒是有一事,我得告訴你。”
“說吧!別賣關子好不?”
“就是茵姐的事,奶奶已答應了譚老爺子。”
“你在胡鬧,奶奶告訴我的是你,瞧,這金鎖不是你的?”他在懷中拉出以珊瑚珠串就的一個雕鳳金鎖,伸至她眼前,又小心地塞入懷中。
姑娘粉頰紅得像一樹火榴花,閉著鳳目甜笑道:“哥,你非信不可,不然你別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