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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她卻發現,自己連書都不怎麼看得進去了,明明就在昨天以前,閱讀還是她最享受的事情。

結果到了今天,她的腦子就被一大堆亂七八糟的雜念給佔據了,易知雅和旗袍女的臉在她腦中一直飄來晃去,攪得人不得安生。

算了,看來真的是此地不宜久留,再在這邊待下去,她遲早得瘋。

許風儀掐了把眉心,歸還充電器,走出書店,直接到廣場外攔了輛車往民宿跑。

到達民宿大樓後,許風儀乘電梯到三樓,在自己住的那房間門前停下腳步,俯身輸入密碼,按下井號鍵,一擰門把手就走了進去。

門開啟的一剎,滿到快溢位的牛油果綠瞬時擁了過來,看得許風儀失聲發起笑。

真是報應,好好的挑什麼牛油果綠,要什麼小清新,這下好了,真綠了。

關上門,把包搭在一邊,許風儀拐進臥室,風風火火地走到行李箱旁邊蹲下,手腳麻利地收拾起了裡面的東西。

衣裳疊好摞到一塊兒放到邊上後,許風儀開始收拾起了散件,準備將這些容易丟的物件兒放到箱子夾層的網兜裡頭,結果手剛在裡頭一薅,就薅出了一支黑色方管口紅。

牌子tf,膏體復古紅。

這是她和易知雅剛在一起時,易知雅送給她的乞巧節禮物。

她記得那天她下班後,還跟易知雅一起去吃了一頓酸甜口,斥滿了香茅味和咖哩的東南亞菜。

雖然其實,她並沒有很喜歡那種味道,只是為了不掃易知雅的興,她才表現得很喜歡。

這些,都是屬於她們的記憶。許風儀想丟,又下不了決心。她也不知道自己現在究竟是種什麼心理。

就這時,她手機亮了,易知雅的名字在螢幕上跳動。

許風儀對此未作任何心理準備,心間驀地跳動了一下,手指發起僵來。

抿緊唇,許風儀屏住呼吸,終於還是接了電話:「餵?」

然後她聽到對方刻意壓低聲音問道:「今天中午那個女的,真是你的追求者?還是說,你們是聯合起來騙我,想故意氣我的?」

許風儀瞬間好氣又好笑:「你在說什麼東西,關你什麼事啊?而且你怎麼那麼自信?」

易知雅繼續說話:「好吧,我知道你在生氣。我打電話來就是想說,其實我昨晚想了很久,我,我……」

許風儀閉上眼:「請問你有事嗎?」

對方沉默了一會兒:

「對不起,風儀,我還是喜歡你的,其實我和那個女人在一起純屬無奈之舉。她又老又醜又肥,我怎麼可能看得上她?我和她在一起,只是因為她有錢,能夠支援我的音樂事業而已。我一直想的都是,等我事業有起色,能賺錢了,就會回來找你。你能等一下我嗎?」

「我也沒有嫌棄你,我之前之所以那樣子說你,只是為了逼你跟我分手,就說得重了一些,對不起……」

許風儀聽得頭皮發麻,同時冒出了一腦袋的問號。

她不懂,但真的大受震撼。品品,這是人說的話嗎?是嗎?

易知雅甚至說對她是真心的,哈嘍?

易知雅對她當然不是真心的。

她只是忍不了自己「玩過」的女人在被自己甩掉的第二天……就被一個比自己條件好數百倍的人泡走而已。

那樣她就會失去「我又收集了一個娃娃」的快樂,只會覺得「我似乎把她泡到手了,又好像還沒完全泡到手」,有點兒不甘。

是的,易知雅之所以會追許風儀,純粹就是在滿足自己的收集欲。

而那個旗袍女在易知雅心中的地位,也和許風儀以及其他的女孩子一樣,易知雅接近她,仍舊是單純為了收集。

非常殘酷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