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沒發現悶油瓶不在嗎?要是他沒陪我一起滾到這邊來,就要被人困在對面了,我那班室友的款客態度可是熱情到令活人吃不消,想到這我禁感嘆悶油瓶的命大。
明顯悶油瓶做人很失敗,人不見了,同伴沒找他就炸牆封路自己逃了,九成是他太悶,平日就存在感薄弱,消失了沒人發現也不能怪人,不過他命好,落單了還能遇上我這溫和明理,可以為他帶路的粽子,除了牛逼的人連運氣也是好到逆天之外,我也找不出任何理由了。
我不死心地再搗弄了一下機關,發現完全被卡死了,雖然明知結果,還是令我有點沮喪,由這邊出去,到主墓室會快很多,而且要幫悶油瓶追上他的同伴會更快捷,不過心念一轉,要是帶小哥回隔壁,首先就要面對一眾室友,單是要解釋我怎麼帶著個活人回來,就像偷偷摸摸帶了小女朋友回宿舍,給室友發現要解釋的大學生。
呸,把悶油瓶想像為小鳥依人女朋友的畫面把我弄得一陣惡寒,我搖搖頭,驅散這詭異的想像。
「看來回去的門被卡死了。」我抬頭向站到我身邊的悶油瓶說,然後我想起,他不知道這門本來是可以轉回去的,就向他解釋∶「這裡本來是一個互通的機關,是用來把入侵者送離往主墓室的路,或者送過去給對面的粽子招待,現在近路被封,我們只有繞遠路了。」
悶油瓶對我點點頭,接著就沒了動靜,只是看著我。
我突然反應到他是等我帶路,心裡暗暗高興這悶油瓶總算是願意相信老子了,雖然我的血沒乾都放涼了,但還是覺得胸口湧起一腔熱血,有一種一定要把他帶回同伴身邊的使命。人嘛,還是有個照應比較好。
我撐著牆邊緩慢地站起來,僵硬的關節真的非常不便,所以當初我把整個墓摸過透後,總是留在隔壁陪室友躺屍,也懶得到處走了。
因為動作緩慢,我反而留意到悶油瓶就在我眼前的小腿上,褲子被長毛怪的頭髮扯出了幾道口子,腿上還滲著血,我一看就覺糟了,那些頭髮是會往活人的傷口鑽,然後由體內破體而出的!
我親眼看過幾個倒楣的土夫子被那些頭髮入侵,眼睛都被頭髮頂出來的噁心場面,心想悶油瓶該不會也要在我面前來這一出吧?!難得遇上可以跟我說說話的人,就算他沒什麼反應,也總比知道我是同類就不理我的室友好,現在想辦法把頭髮清理乾淨,搞不好還可以搶救一下?
我立即就向前撲,抱著一絲搶救的希望,想看清楚悶油瓶的傷。
「小哥,你腳上的傷…」
話沒說完,我就被他一下捏著脖子猛力地按到牆上!
他漠然地看著我,冷冷地說∶「別碰。」
(TBC)
今天出門了,竟然也可以深夜更。。。。
就看有多少深夜黨在了。。。。
為什麼這幾天都變日更了?!!!我從沒答應過啊!!!!
8、
我茫然地看著他,心想這傢伙是不是太反覆無常了?剛剛還好好的,現在就一副要殺了我的樣子是什麼一回事?
我回想一下我做了什麼觸動到他,除了想看看他的傷口之外我什麼都沒做啊?明明就是好心,他發什麼神經?!
剛剛他說了什麼來著?
「別碰」?
靠!他以為我是想沾他的血!
媽的,你以為老子稀罕你的血嗎?就算我行動不便,說好了不會傷害你就不會違約!而且作為有理智有智慧的粽子,碰了你這點血我就會抓狂嗎?!未免太看不起老子了!
他的手捏得很用力,我毫不懷疑他再用力一點我的頸骨就要碎掉。
「小哥……」我想扯開他的手,但我的肩膀就像得了五十肩一樣根本提不高,身體也沒柔軟得讓我可以扭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