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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蔡波爾見到了他想見到的人:正如子虛所說,都是千奇百怪的生物,若在正常生活環境的夜晚裡,猛然看見一群這樣的生物,膽大的人也難免會嚇出毛病來的。

大部分生物已在會場了。從進入通道時起蔡波爾就仔細的研究了下建築形態及裝飾的專業工程學:從深入的臺階看,應該是防核一級工程。空氣新鮮,不錯,通風性良好。雙層鏤空,視覺開闊,空間延展性良好。音如界外,迴旋消轉,聽覺性良好。有隱顯縱橫的外界通道,安全性良好。無風拂面,但氣爽如絲,衣裸無異,溫度效能良好。裝修和裝飾皆奢華雅緻,不落俗套,即表現了狀態主旨,又傳達了藝術激情,界限,限度都把握的十分到位。頗有些奧維德之《愛的藝術》插圖春宮畫的風範。

蔡波爾在大廳底層走廊柱間的人群裡找了個位置:大廳中央溫柔的聚光燈下正在直播著一出祭禮儀式。一個臉戴儺派面具,身披百衲長袍的薩滿式人物,手持雌雄生殖器官的青銅模品,敲出古老的靡靡音符,口中唸唸有詞的祁福,腳步足之蹈之,軀體向周圍環繞著他的身披黑色及地長披風戴各式面具的女子做著各種古典的、現代的*姿態,很是流暢,風格獨特。蔡波爾對這種性藝術不是很感興趣,估計應該還得一些工夫,於是錯開身離開了:他有注意到,以這大廳為中心,有四通八達的通道與其他的密室相通。基於對未知領域的好奇心,蔡波爾決定對那些密室探索一凡,藉此領略為這神秘聚會提供保護和服務的場地是否也有某種非凡的靈性。由於受某種特定心理的影響,蔡波爾有種夢遊仙境的飄忽感,靈魂興奮的要出竅,肉體緊張的要酥麻,視覺、聽覺虛實的要幻覺。

似乎有個無形的美妙仙子在為他引路,他一站站的看了過來:每一密室都有名稱——比如“紅樓夢”、“*”、“*”、“繡塌野史”等等——內部佈置的很是人性化、性性化,沙發、桌面、春凳,牆壁上有春宮圖和人體名畫做裝飾,雅俗共賞。似乎還有包廂… …蔡波爾感覺不便久留,返回了大廳。儀式已在收尾:做祭禮儀式的女子已是披風鋪地,僅剩面具了——蔡波爾神經一閃:他從來沒有見過如此集中的**。最奇特的是,在這種場面下,那群*的誘惑保持在裸而不淫的神聖美妙狀態。

蔡波爾選了個位置給自己:他還不知這儀式結束後具體會向怎樣的情狀發展。他等待著一切自然的發生。

【因】之六

祭儀的最後一道程式:人的性的本能慾望永恆的是不成熟的、永遠的是逆反的,心理和肉體在表現上是正反比並列的。當我們把羞恥定義為是成熟的時候,純潔就意味著幼稚;當我們把隱私定義為成熟的時候,廣告就意味著幼稚;當我們把*定義為成熟的時候,人性就意味著幼稚;當我們把優雅定義為成熟的時候,樸素就意味著幼稚… …可不管它們在我們的意念中如何的被明晰化,我們都無法將之絕對孤立起來,因為造化的一統化並不因為我們的分析歸納而使得造物分崩離析,反而更緊密。泥土、植物、水氣等,它們有羞恥心嗎?沒有;眼睛、舌頭和生殖器有羞恥心嗎?沒有;思維的運轉有羞恥心嗎?沒有。那什麼有羞恥心?!這個問題的提問有羞恥心!所以當蔡波爾在如此多**的環境裡,竟然有一種自主啟動的昇華情感將他本能的有關性的慾望給壓制在藝術氛圍濃厚的心理深層之境,讓他對自己覺得十分的訝異:自己對成熟的追求竟然演化成幼稚的結果——反之亦然。那些已經開始在各密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