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意的人再次相聚,以前受過的苦吃過的罪都無所謂了。
“二姐,我回來了,我容水根回來了……”容水根哽咽著,他使勁的睜大眼,想要好好看清面前的人。
其實在第一眼的時候。
他並沒有從面前的人臉上看出記憶中二姐的影子。
一點都沒有。
在他的記憶裡,二姐長得特別好看,並不是他自誇,而是整個紅山村的人都這麼覺得。
當時就有好多人開著玩笑說,等她長大後就把村裡的一枝花娶回去當兒l媳。
爹孃沒少唸叨著,以後一定要睜著眼給二姐挑一個好夫婿,可不能讓她受了委屈。
可三十年過去了。
現在站在他面前的是一個顯得特別蒼老的婆子,明明就比他大三四歲而已,卻完全不像一個輩分。
這要是在路上遇到,都不敢相信這是他的二姐。
不過也就一瞬間。
當聽到她叫喚他的名字,伸手將她抱在懷中,那種熟悉的氣息一下子就讓他回想起年少時期和二姐相處的日子。
太懷念的氣息了。
懷念到他一個大男人跪在路邊哭的是眼淚鼻涕齊流,完全就停不下來,甚至連話都說不出聲。
不過這會也沒人會笑話他。
反而很是理解。
就連容婆子也是哭的泣不成聲,但是這個時候沒人上前勸導她忍一忍,別把眼睛給哭壞了。
想想這要是換做自己,在這種激動的時候誰又能忍得住不哭出來?
與其憋得渾身難受,倒不如釋放一下。
這一下將近半個小時。
總算平靜下心,容婆子趕緊將他們帶進了院子。
他們這一進去,倒是把趕來看熱鬧的人給關在了外面。
容知青帶著父母回來的訊息早就傳遍了整個大隊。
難不免的有一些人好奇的湊了過來。
看著兩姐弟重逢的場面,不少人跟著哭了出來,尤其是一些容姓的人。
這些人和容婆子一樣。
也有失散在外的家人。
有一些找了回來,但更多的是一直沒有訊息
,先前大隊長搬了那麼一筐的信件回來,最後出了兩個能立馬電話聯絡到的人之外,其他人到現在都沒有任何音信。
看到容婆子回來的弟弟。
他們也不由希望能盼到自己的家人回來。
“這年紀一年比一年大,我都不知道還能再活幾年,也不知道能不能等到大哥的訊息。”
“別這麼悲觀,信件都寄了出去,想來一兩個月就能有訊息了。”
“對呀,只希望他們在外也能好好的,不求像容婆子弟弟那麼有出息,只求他們平平安安就好。”
一聲接一聲地勸慰,可是這個老人家心裡就是堵了一口氣,想也不想就道:“你說咱們容家的老祖宗們是不是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惡事?要不然老天爺為什麼就這麼懲罰我們?”
“容豐你胡說什麼呢!”
“這話確實不能亂說,就說真是做過傷天害理的事那也不是咱們的老祖宗。”
那會是誰?
其實這段時間已經有很多人做過聯想。
沒人會無緣無故就卡容家的信,先前調查信件的結果本來就特別不讓人信服。
現在大隊又時不時冒出一些奇怪的事。
信件、寶藏、妮家地主的死因……
哪怕仍舊是個謎團,但是太多線索浮出水面,難免不認人往深了想。
只不過一直沒鬧起來而已,一直把這些事給藏在心裡。
可現在看著回來的容水根。
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