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這些都不過是巧合嗎?
陳二嘎好像根本沒有想到這些,只是抽了抽嘴角,道:“已經有人上四十三樓了,難道你們兩個是夫妻嗎?可是看上去卻更像是父女。”
這人勉強笑了笑,沒有說話,走了進來,站在了陳二嘎的身後。
門關上,電梯開始急速上升。電梯牆是金屬的,反射的效果非常的好,白色的燈光照在牆壁上,讓人感到很刺眼。
陳二嘎慢條斯理地站著,眼睛看著電梯門。
拿公文包的男人忽然從包裡面取出一根電棒,速度極快地朝著陳二嘎的腰打了過來,身手看上去很矯健,絕對不像是常年都不鍛鍊的小白領。
而在同一時刻,帶著帽子的女孩也倏忽抬頭,從長長的衣袖裡面取出一柄很長的刀,猛砍陳二嘎的頭顱。
他們兩人的出手很快,而且很準,更令人震驚的是,他們出手居然沒有一點聲音,而陳二嘎又是背對著他們的,根本不可能感受到這一突如其來的變故的。
只聽見“茲茲”兩聲,陳二嘎的衣服已經被這一刀割破了,而電棒也貼著陳二嘎的腰上的皮肉擦了過去。
這閃避的實在非常非常勉強。可陳二嘎總算是閃躲過去了這致命的一擊。
因為陳二嘎的身後雖然沒有長眼睛,但是前面的電梯門卻是亮如明鏡的,能夠洞察身後的一切。
陳二嘎堪堪躲避過去之後,身子一扭,腰身一彎,就好像是蝙蝠一樣倒著掛在了電梯門上面。
本來對付這種攻擊,陳二嘎是很容易就能化解於無形的,只不過電梯的空間著實太狹小了,三個人別說對戰了,就算是站著也還有點擠呢。
兩隻要吸在了電梯門的頂端,陳二嘎就面朝著他們兩人了,不但騰出了很大的空間,雙手也可以運用,只要陳二嘎的雙手在,在任何一個空間裡面,別人都休想要他的命。
一男一女相互對望了一眼,一左一右夾擊而來,陳二嘎的嘴角露出一絲陰測測的笑意,雙手往下輕輕一拍,就拍在了這兩個人的手腕上面。
陳二嘎的手明明是後拍的,但是等到拍下的時候,卻後發先至,拍在了他們的腕部。在人的腕部有兩條會讓人全部麻痺的筋脈的。
陳二嘎以前對於認穴這種功夫也許還不到家,可是如今的陳二嘎已經非昨日的陳二嘎了,他的指頭稍稍彈了彈,這兩個人的腕部就傳來了強大的力量,把兩人震的撞在了牆壁上,倒下來的時候,五臟六腑已經受傷,口中鮮血直流。
陳二嘎緩緩落下了身形,淡淡地道:“你們兩個若是想暗算我陳二嘎,那最好還是回去多修煉個七八年吧,就你們這點三腳貓的功夫,差的有點遠。”
男的防禦力明顯要強一點,雙手按著胸口,掙扎著道:“陳二嘎,你不用上樓了,胡二愣已經被我們弄走了,你若是先要他活著,就最好跟我們合作。”
陳二嘎最為察言觀色,他透過人說話的語氣的快慢跟表情的變化,就可以絕對性地判斷出一個人是否在說謊,這種比心裡學更高深的學問,是陳二嘎經年累月總結起來的。
他看得出,這個男的沒有在說謊,因為他有信心。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我貌似不認識你們。”陳二嘎的臉色也稍微變了變,道。
男的攙扶著女的,用盡力氣站了起來,女的胳膊架在男人的肩膀上,將帽子往上掀了一下,陳二嘎怔了怔,他發現自己居然認得這個女人。
這個女人就是那個曾經服侍吳愛民,後來開著陳二嘎給他的x6消失掉的杜鵑。
陳二嘎還記得杜鵑以前介紹自己的名字的時候說的一句話:“杜鵑是一種花,也是一種鳥。”
可現在看上去,就算是花,也已經枯敗了,就算是鳥,也已經羽毛蕭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