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些痛苦是來自自己的心裡,她無處可逃,只能任由痛苦噬咬著自己,讓痛麻痺自己。
她痛苦的抽噎著,腦子裡關於精神病院裡的回憶,如火一樣灼燒著她的理智和心臟。
離開了精神病院以後,南宮若根本就不敢想那些事,為了逃避,她甚至選擇了遺忘——
可如今,安彥希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她不得不又一次痛苦的面對這些讓她巴不得以死解脫的往事……
那幾年的時間,被他一再的折磨,她想死都死不了,想活,他偏偏又不讓她好好活——
“啊……啊——”
南宮若痛苦的尖叫著——
她孱弱的身體顫抖得越來越厲害,一聲慘厲的尖叫聲衝破喉嚨,隨即,下、體一陣溫熱……
她被那些陰暗的回憶,嚇得小便失、禁了。
“你是個魔鬼……你不得好死,你一定會不得好死的……”
南宮若捂著嘴痛苦的低語,眼淚順著眼角滑落。
那些好不容易被她遺忘的往事,隨著安彥希的聲音一同浮現出來。
如果說被強|暴是第一次痛苦的經歷,那麼後來在精神病院那些日子,才是她一遍又一遍的在他的折磨下痛苦輪迴——
“你放心,在我死之前,我會好好的看著你死。”
安彥希聽著手機那頭南宮若脆弱不堪的嗓音,他仰頭望著湛藍的天空,深深吸了一口氣。
這就是報復的快|感——
當初他去國外,落魄潦倒,便是這個女人,曾經羞|辱過他。
這些年,沒有找雲家的人報復,沒有為父母和哥哥報仇,他便是從這個女人身上,尋找著報復的快|感——
無所謂殘忍不殘忍,反正,這個女人跟雲家的人一樣,都是該死的人。
安彥希薄唇微挑,淡聲對手機那頭的人繼續說——
“南宮若,我警告你一句,肖南音是我侄女,你不許動她一根毫毛。”
稍作停頓,安彥希又補充了一句——
“至於你想怎麼搶霍北莛,要怎麼搶,這些都跟我無關。”
“你願意去下|藥睡了他也好,願意施展你的美人計也罷,我不阻攔你,唯獨有一點,你記好了——”
“你,不許碰我的小南,聽懂了麼?”
安彥希的嗓音透過手機,徐徐傳入南宮若耳中。
她顫抖著望著手機,她以為他今天打電話是想逼死她,似乎是她想多了——
他只是警告她,不許動肖南音。
至於她和霍北莛的事情,他不管。
南宮若緊緊抓著自己的手指,盯著手機——
所以,安彥希的意思是,只要不動肖南音,其他的事情,她想怎麼做就怎麼做?
“剛剛我說的話,你都記好了?——回、答、我!”
“我……我知道了,我不會再動她,我發誓,我絕對不會……”
南宮若顫顫巍巍的舉起自己的手掌,明知道他看不見,她也依然舉著手掌做發誓的樣子。
她對他的恐懼,早已經深、入骨髓。
早在精神病院裡,他一次又一次的逼瘋她的時候,她對這個男人,就已經懼怕得深、入骨髓。
哪怕如今她已經自由了,哪怕她已經有足夠的力量去對付他,她也不敢……
他施加在她那兒的,不是身上的枷鎖,而是心靈上的。
她的思想,她的心,都已經被他圈禁,她不敢有任何反抗。
在這個魔鬼面前,她已習慣了逆來順受——
安彥希聽著南宮若屈服的顫抖聲音,他滿意的揚起嘴角。
微微眯了眯眼,他緩緩說:“最近一段時間,你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