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周坤嗤笑了一聲,插嘴說:“小妹說的是一部老經典的熱血少年漫畫,日本的,叫七龍珠,賽亞人是外星人的一種,透過憤怒的力量可以進化為超級賽亞人,武力值激增。”
李安民瞠目結舌地看向她,葉衛軍是一臉的莫名其妙,周坤輕扯嘴角,似笑非笑地說:“是炮筒介紹的,我是不太清楚。”
李安民“噢”了聲,合上脫臼的下巴,瞥向周坤淡定的俊臉,心說那炮筒估計是躺著也中槍。
葉衛軍對李安民說:“不管是地球人還是外星賽亞人,憤怒中的罡氣對陰靈都極具震懾力,你也不用急,以後我會慢慢教你。”
李安民衝他燦然一笑:“都聽你的。”
葉衛軍像被她的笑臉下了定身術,站在原地半天沒動靜。
“衛軍哥?”李安民拉拉他的袖子。
葉衛軍摸著鼻尖笑了笑,沒頭沒腦地冒出一句:“好,這樣挺好,回去再說。”
李安民:?
周坤:……
夜風颳起來了,葛雲緊攥招魂鈴打了個噴嚏,渾身哆嗦得愈發厲害,葉衛軍斜瞟她一眼,蹲□來,把防風罩蓋在冥燭上,周坤脫下休閒西裝給葛雲披上,蹲在她身邊說了幾句安撫的話。
十二點半左右,一道道紅絲從葛雲的背上鑽出來,朝著小巷盡頭悠然飄去,線端波浪起伏,逐漸沒入黑暗之中,葉衛軍站在葛雲身側,低聲說:“要喊了。”
葛雲嚥著口水,像小雞啄米般快速點點頭。
葉衛軍輕喚一聲:“朱春萍。”
葛雲搖動招魂鈴,跟著顫聲叫道:“朱春萍。”又搖了下鈴,葉衛軍再喚:“朱春萍。”
如此反覆不停地叫了將近有十五分鐘,葛雲的嗓子也叫啞了,只能憋著氣發出尖細的聲音,她一邊叫一邊眼泛淚花,求救似的看向葉衛軍,好像快撐不住了,提著鈴的手控制不住地顫抖起來,發出短促的金屬碰擊聲。
“唉……”
就在這時候,遠處有回應了,幽幽的答應聲從巷子盡頭傳過來。
“朱春萍。”
“唉——”
聲音近了,紅絲線被拉緊,葛雲的牙齒咯咯打戰,淚水不斷從眼眶裡滑出來,她很害怕,不時斜眼瞟向葉衛軍,但是葉衛軍沒看她,而是一瞬不瞬地緊盯著黑弄弄的暗巷。
第三聲“唉”響起的時候,花阿媽出現了,她雙手前後交替著把紅線往後扯,兩隻小腳在地面飛速撥動,但這不是在跑,她雙腿並齊,膝蓋沒有屈伸,就這麼以筆直的站姿朝招魂陣移過來,只是眨眼的功夫就竄進了陣內,李安民、周坤迅速佔據乾位和坤位,封死出入口。
花阿媽繞到葛雲身前,站在稻皮圈外,手上捧著人皮包裹。葛雲渾身都僵直了,張著嘴,眼淚像斷了線的珍珠,一顆接著一顆滾落下來。
花阿媽在她面前擺開了攤子,坐在黑布上,把人皮攤開,原來包裹裡裝的是一條條繡著紅牡丹的手帕,她抓起手帕往前送,嘴皮子微微顫動,乾澀的聲音從喉嚨裡擠出來:“小云……媽給你繡了帕子,快過生日了……媽給你繡了帕子……”
葛雲蜷身抱住膝蓋,把臉埋在兩腿間,只露出一雙眼睛盯過去。
花阿媽對她招手:“來啊,小云,來媽這邊拿帕子,媽天天都給你繡帕子……來啊……”
葛雲突然跳了起來,甩著頭大叫:“我不要!我不要你的東西!髒死了,全都髒死了!你不是我媽,我把血都還給你了,你不是我媽!我早就想跟你脫離關係了!你幹嘛還來找我?”
李安民呆住了,她說想再見母親最後一眼,難道就是為了要斷絕母女關係?
花阿媽的眼裡流出渾黃的膿液,臉上的尖疣滲出白色的乳脂,混著膿液滑落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