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放在一個月前,這一切都太過於正常。
他所在的s縣只是s省的一個小縣城,面積小,人口少,整個縣城所有的產業,都被全縣最大的企業森源集團所壟斷。作為森源集團太子爺的吳天宇,是在眾星捧月般的呵護關懷中長大的。但是在這種環境下,他並沒有養成什麼貴公子的惡習,只不過為人倔強傲慢,從不會順從於任何一個人。對一切的漠不關心,不在乎,使他長期處於自己一個人的世界。桀驁不馴這個詞可以準確的代表他十五年的性格。
在s縣生活了十五年,他沒有朋友,沒有一個可以讓他傾聽和訴說的人。他的冷漠,讓所有的人都不敢靠近。可如今,自從吳天宇的父親吳森,在江門豪賭了一把之後,人便失蹤,留下了一**的鉅債。吳天宇的母親林源獨自撐起了這個家,朋友的資助,讓這個破損的家庭得以繼續維持,但是……
習慣成自然,習慣了被眾人仰望,習慣了招之則來揮之即去的生活,也習慣了傲。江山易改,可無錢無勢的日子依然沒有磨滅他的本性,揚著高昂的頭顱漫步在縣城的街道,耳聽那些說長道短市井女人的流言蜚語。吳天宇瞭解自己現在的境遇,母親林源也經常告誡他,可長時間身居上位者的日子,讓他一時間無法適應眼前的一切。
“吳天宇,給爺過來。”說話的是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嘴裡叼著煙,和幾個流裡流氣的青年蹲在街邊上,朝著吳天宇喊了一聲。吳天宇瞥了一眼,知道他是自己以前司機的兒子周明。並不理睬,依然前行。
“***,沒聽見老子叫你?”一塊板磚砸在了吳天宇身前的水泥地上。停下了腳步,吳天宇回身望著這幾個街頭的小混混,面無表情,眼中的森森寒光,讓幾個小混混為之一震。輕咳一聲,一個金髮遮眼的男人率先回過神來,推了推周明幾人。周明回過神,吸了口煙,面朝吳天宇,有意避開他那雙逼人的眼睛。“吳大公子,你老子還欠我爸一個月工資,他人跑了,是不是應該父債子償?”周明此時的眼神中滿懷憤恨,飽含對往日的嫉妒,和現在小人得志的嘴臉。吳天宇雙手插進褲兜,沒有一句話,嘴角一絲輕蔑的笑,靜靜的注視著眼前這一群往日的狗。
“怎麼?你還以為你是曾經的那個吳大公子啊!還敢這麼狂!給臉不要,兄弟們上!”周明見落魄的吳天宇依然沒有把自己放在眼裡,內心中潛藏的一絲低人一等的情緒,燃燒開來,激起一股怒火,使他有種迫不及待將吳天宇踩在腳底的**。聽到了周明的話,幾個混混摩拳擦掌向吳天宇衝去。
並沒有躲閃,吳天宇只是緊盯著迎面襲來的拳頭,一個右直拳打去,混混便倒地不起。在五年前,吳天宇已經學過散打,對付五六個平常人完全沒有問題。見自己這方有人一個回合便倒下了,金髮青年攔住眾人,混混們便自動空開一塊空地。看這架勢,金髮青年似乎要和吳天宇單挑。沒有多餘的話,金髮青年脫掉上衣,露出身上可怖的紋身和彪悍的肌肉。一個勾拳便向吳天宇腦袋打去。只見吳天宇的頭輕輕一扭,拳頭擦臉而過,一個側踹腿將金毛青年踢倒在地。眾人看到金毛倒地的一剎那都準備一擁而上,可是在一個眼神的掃視下,全都停下了腳步,剛剛的那幾個動作讓在場的每一人都有點畏懼。金毛青年的倒下,完全打破了這群混混的信心。看著站在自己眼前發愣的幾個混混,吳天宇轉身離開。
“這是怎麼回事,你不是說他養尊處優,從來沒和人幹過架嗎?”金髮男子從地上爬起,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怒視著周明。一切來得那麼突然,周明的內心也是十分震驚,即使他老子是吳天宇的司機,也從未見過他的身手。“我……我……”周明也不知道說什麼是好。“你什麼你,看你回去怎麼向老大交代。”金髮青年吩咐人將剛剛被吳天宇一拳打成休克的小混混送往醫院,自己走到路邊開上一輛麵包車,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