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的人不同的性格,不同的性格也決定了如今面對困境時的處置方式,然而當烏雲徹底遮蔽了最後一絲月光的時候,一道黑影攔在了孟曉的身前。
“我曾經一直在猶豫,將你們接回來的時候甚至還因為這事跟大龍吵過一架。”
低沉而又有磁性的聲音緩緩盪漾過來,一道黑影搖曳著摺扇自密林深處踱步而出。
孟曉歪著腦袋看了看這個在黑暗中依舊瀟灑的身影,“聽到你這麼說,我是不是該慶幸,你起碼對這幾個兄弟還是有真情的?”
胡杏沉默片刻,望著孟曉的眼神卻是充滿了坦然,“我本該早就想到,以你那名揚三國的智慧,又怎麼可能看不出玉瓏兒的異常,而玉瓏兒既然跟你們在一起如此緊密,必然已經將自己降臨者的身份告訴了你。卻是我太過想當然,自以為這身份萬分緊密。”
“名揚三國?看來鐵血帝君與蠻王不講究啊,竟然把我的存在公佈了出去。”孟曉有些玩味的哼道:“什麼樣的眼界決定了一個人如何去思考,在別的世界你是何方巨擘我管不到,但在這方世界中,你的眼界卻是已經被限制住了,被這個胡家或者說被胡上卿限制住了,我說的對嗎?”
胡杏深深的吐了口氣,“你說的沒有錯,以我的能力本該在這方世界成為一代梟侯般的存在,卻因為胡上卿的壓制而活的戰戰兢兢,小心翼翼的前進著,向一座本就應該誕生於山頂的起跑線攀爬。”
孟曉聞言倒是有些好奇,“介意說說嗎?”
胡杏瞄了一眼孟曉腰間懸掛的紫葫蘆,“那你願意將紫葫蘆給我嗎?”
“這要看你說的話是否值得了。”孟曉說著將紫葫蘆解下,輕輕灌了一口青藤酒釀,濃郁的酒香很快就瀰漫到了胡杏的鼻間。
胡杏見狀微笑,手中摺扇緩緩合上之後隨手一扔,“隱藏了這麼多年,這拿著摺扇故作瀟灑的樣子差一點就真的成了習慣。”
“所以你的扇面上什麼都沒有,是希望提醒自己,你本是高山上的插翅猛虎,即使一時陷入窪地,可一旦再次登臨險峻,迎風而起定成必然!”
孟曉說著眼中漸漸泛出異彩,丟棄了摺扇的胡杏整個人氣質都在漸漸發生變化,深沉嚴肅的氣質籠罩四野,智慧、狂傲!一個翩翩公子下一秒成為了一個梟雄!
“與聰明人說話就是輕鬆,那麼以你的才智應該能夠看出來,我們兄弟的葫蘆原本就是一體吧!”
孟曉點頭,“不錯,當初聽到你們兄弟的能力時候還真的嚇了一跳,要知道就算前世是兄弟,在這一世一起轉世且魂寶都有聯絡的機率也著實太過微弱了。更何況還能被胡上卿從茫茫人海找出來,這簡直不可思議!”
胡杏雙手負後,唏噓道:“確實不可思議,即使這種可能存在也太過渺茫了。所以你應該能夠明白,有問題不是我們,而是胡上卿!”
孟曉將紫葫蘆掛回腰間,“沒錯,在我得到的情報之中並沒有胡上卿的魂寶資料,所以我一直有一個猜測,你們的葫蘆怕是源於胡上卿吧!”
胡杏輕笑點頭,“你猜的沒有錯。我們的葫蘆都源於胡上卿!”
說到這裡胡杏深吸了口氣嘆道:“記得最初降臨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我還是一個漁家小子,我的父母就是鐵國沿海邊緣的一處漁村的漁民。胡上卿遊歷到漁村之時發現了我的資質,於是便用一場大火屠盡了漁村。成為了孤兒的我落在胡上卿的手中,最後被他收養。”
“就因為你的資質?”孟曉眉頭緊鎖,這仇可有點大,殺父殺母的血海深仇,即使是降臨者也無法無動於衷。
胡杏接道:“他需要資質上佳的孩子,胡上卿的魂寶是一個巨大的七色蓮臺,這蓮臺有七顆蓮子,這七顆蓮子落在地上會生長出七個葫蘆,也就是我們頭頂上的這些七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