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韓母立即甩開了花襲人的攙扶,拖著韓麗娘迫不及待奔上了臺階,猛然間撞開了房門!
“清元!”
韓母悲聲呼喊,邁步就要朝著屋內奔去。
卻就在這一瞬間,韓母突然間如同被施了定身法一般,又仿若被天雷劈中身體猛然間僵直,就在花襲人心起疑惑之時,便聽見韓母尖叫一聲,道:“她怎麼在這裡!”
說罷,韓母竟然就此承受不住,昏倒過去。
韓麗娘盯著屋內一下子沒有準備。被韓母連累的也跌坐下來,幸好也因此護好了韓母。沒讓韓母摔著。
花襲人挑了挑眉。
就在韓母行為異常的一瞬間,花襲人放開感知。立即就看清楚了那屋內的情形。
難怪韓母會暈倒。
韓清元居然和她在一起啊……
花襲人心底嘆息一聲,對有些躲閃不知所措的孟大夫道:“大夫,麻煩您給伯母看一看吧。”
“哎,哎。”孟大夫早瞧出了眼前這一幕不像自己料想的那般簡單,正不知如何是好,聽見花襲人說話,忙提著長袍奔上臺階,跨過門檻,抹了一把汗後。立即凝神給韓母把起了脈。
本來,他並未經心,只暗暗後悔沒有問清楚情況,也沒有將提點幾句,就直接將人領到了這裡,以至於這位老人家受了大刺激……唉,這種過錯,不知這些貴人會怎麼怪罪他呢……他本來還想著能多得些診金打賞的……
孟大夫一邊品脈,一邊胡思亂想。品著品著,突然覺得手底下脈象不對,當即心中一緊,忙不敢多想。再次品起脈來。只是,他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我娘怎麼樣?”
韓清元終於露了面,出現在了花襲人的視線中。
他面色有些白。似乎有些憔悴和虛弱,但顯然身體不錯。並不能算是在病著了。
他出現在門口之時,也看見了站在院中的花襲人。神色間閃過一抹愧疚和複雜,而後又重新變得堅毅,對花襲人微微頷首之後,半跪在地,將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韓母身上。
孟大夫並未回答韓清元,依舊在反覆謹慎地品脈。
“你難道不想知道,她們見到誰?”宋景軒走到花襲人身邊,輕聲開口道。
花襲人冷聲道:“軒公子早就知道這裡情形……這個局面就是你想讓我看到的麼?”
韓母倒下了。
花襲人能夠感覺到,她這一次真的受了大刺激。
此前多日的煎熬,飯食不想,牽腸掛肚的,她的身體應該幾乎就在強撐著一口氣堅持了!若僅僅是看到韓清元無恙的喜悅,韓母或許日後會小病一場,但也不會有大問題……但偏偏她大喜之下,又立即大怒!
喜傷心,怒傷肝!
雙劍齊下,她如何能受的住!
彷彿是驗證花襲人所說的,那孟性大夫終於停下了品脈,面色難看,輕聲道:“這位老夫人大喜大怒之下傷了肝臟,肝陽暴亢,風火上擾,已經有了輕度中風之症……”
中風。
花襲人聽到這個詞,冷笑著看了一眼宋景軒,問他道:“這就是軒公子想要我看到的麼?”
無論如何,花襲人都並不想韓母真得了重病。
而中風之症,絕對是十分嚴重的病症。
花襲人冷聲說罷,抬腿邁上臺階,對那孟大夫道:“還請大夫開個方子。”
“哎,是。”
孟大夫招手讓小夥計開啟了隔壁的房間門,示意他們將韓母抬進去後,又拱手道:“在下醫術有限……倒是家父在中風一症上有些建樹,不如讓家父再來診斷一番。”
“或許,是在下斷錯了也不一定。”孟大夫道。
他的確希望是自己斷錯了。而且,他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