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氏笑了起來。只道:“好,好孩子。”
宋名祈自在地喝完了一盞茶,一邊招呼身後的婢女給自己再換一盞。一邊笑著對花襲人道:“丫頭,你招呼著景軒出去轉一轉。我們大人才好說話。”
宋名祈對於花襲人更是沒有不滿意的地方。因而,他迫不及待地好將這樁親事給定妥當了。他算是完成了一樁大責任,而後再去瞧他的鳥兒們去。
小藍從來沒離過自己這麼久,也從未待過鳥籠,這會兒不知道該怎麼鬧騰呢。自己不在家,下人們可都不會心疼它……
“是,伯父。”
花襲人不知宋名祈內心所想,同武陽侯和清和郡主行禮之後,領著宋景軒離開了廳上。
支開了他們,大人們也好商定細節。
他們小輩心知肚明,正好也有些交流。
天晴的很好,太陽也散下來了足夠的溫度,使得屋簷下倒垂的冰凌有了融化的跡象,偶爾滴下一滴水,被太陽光一照,就有了七彩的寶光。
花襲人心情很放鬆,也很愉快。
但宋景軒卻似乎隱隱有一些緊張。這讓花襲人心情更加的美好了。
花襲人領著他在園子裡走,故意不開口說話。當然了,這種緩緩的漫步,就是不說話,也自然有一種溫馨和諧,花襲人十分享受。
管他享受不享受呢。
“昨晚……”
走了一陣子,四下開始少有人在,跟過來的婢女也很識趣地落了幾步遠,宋景軒開了口。
“恩,怎麼了?”花襲人笑眯眯地問,露出了幾顆貝齒,迎著太陽閃著光。
昨晚……
宋景軒眼中閃過一抹幽光,微微怔神之後,收拾心情,道:“沒什麼。只是有些話想要問。不過已經不重要了。”
“什麼話?”花襲人有些好奇。
宋景軒遲疑了一下,開口道:“聽九陽道長說,你……”
大約是九陽那老道將自己的根底都抖出去了。花襲人沒有替宋景軒解圍的意思,站在那裡,笑眯眯地等著他說個清楚。
宋景軒略一抿唇,道:“道長說,你本不是這個時空的人……我本有些好奇,你來的時空,是什麼樣子的。”他在昨晚之前還很迫切地想要知道,但經過了昨晚發生的一切,他一下子就不著急了。
她將來嫁給他。
那麼,他便有了未來無數年的時光,來知曉,來了解她的一切。不急在這一時。
這一時,當先要做的,是將她娶回,真正成為他的。
從前他並不焦急,但昨晚一過,他竟然連一夜都不能等,連夜同父親母親做了說明,催促著他們一早就過來,真正地定下親事。最好連所有的日子該過的禮節都給商定下來。宋景軒心想。
不待花襲人解釋什麼,宋景軒再次又開口,道:“我本來覺得,若是能求來聖旨賜婚,會更加的體面……你覺得呢?”他雖然迫切,似乎還不知從哪裡來的一點兒害怕,但若是花襲人想要更慎重,那他也能忍耐的。
“聖旨很好請?”花襲人隨口問道。
如今在位的還是萬元帝。萬元帝可與宋景軒沒啥子交情。而讓太子去專們為這點小事求一個,貌似也不太靠譜。至於等到太子登基……誰知道要等多久呢?
哦,對了,萬元帝最近已經稱病多日不曾出現,朝政一概放給了太子殿下……是他真的病了覺得時日無多呢,還是提前養老享受一下難得清閒時光呢?
這可說不準。
宋景軒微微搖頭:“談不上難不難的,但需要時日來謀劃。”這世上的事情,都是如此,用心謀劃,加上點兒耐心,總能成功。
“無所謂。”花襲人品著宋美人的一番心意,覺得甜蜜的很。但她理智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