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你不懵哩。你知情得很呢。”大眼睛三嫂一臉疑惑的道。
“**。做人家有錢人的二奶。這誰都清楚,就你大眼睛三嫂懵懂?”好事大嫂毫無顧忌的道。
“不要亂說,大家嬸母媳婦的。”花兒嬸嬸看到好事大嫂口無遮攔,怕日後她與李耀花傷了感情,便要阻止她。
沒料好事大嫂根本不聽:“亂說了嗎?你們真的以為那木頭養豬能賺那麼多?別蒙我了,我也聽人說,其實養豬除了投資並不賺錢。木頭二有錢是吧?建了洋樓是吧?告訴你,這錢全是‘罌粟花’的賣身錢。我們村出了這麼個**,全村人的臉面都給她丟盡了,還羨慕她哩!”
花兒嬸嬸看到好事大嫂越說越不象話,便不再回應她。
突然卡車駛過一道大坎,車子被震得老高,籮筐裡的桔子都被彈了出來。大家就“哎呀呀”的慌亂得象發生地震般的叫了起來。於是剛才那些關於李耀花的話題這才一忽兒的停下來。唉,只要有好事大嫂在場,總會從她那不值錢的破嘴裡傳出一些是是非非來。
可是好事大嫂的這回“好事”也終於惹了事。因為這天午後李耀花回來了。
李耀花在西興鎮十字路這裡下了中巴,然後坐三馬仔從北路口沿著相思江來到自己村子興隆村村口洗衣埠這裡下車。
李耀花穿一套薄如蟬翼的水紅色連衣裙,裙子很短,下面那截蓮花狀裙襬剛能遮住屁股。
洗衣埠裡照樣有一群女人,就是早上送桔到甘道坪去的那群媳婦中也有幾個在這裡。只是這些女人現在做的工作不是洗衣而是洗菜了。村口這洗衣埠就是這樣,早上洗衣,晚上洗菜,流水淙淙的,乾淨。這裡是女人的天下,女人在這裡說女人的事,說女人和男人的事。所以男人是不會到這裡來的。
李耀花下車後,洗衣埠中的女人都抬起頭來看她,那眼光怪怪的,彷彿從天上飄來了一位妖女。很顯然大家對她產生了興趣。特別是今天早上一同坐農用卡車送桔去的那幾個。因為好事大嫂對李耀花已一語道破——李耀花做“雞”,給人包“二奶”。她們在心裡鄙視她說:看你花枝招展的,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呢。
看著那麼多人在洗衣埠裡,李耀花本想下去洗洗手,順便跟大家打個招呼。但看到她們那些怪怪的眼光。她不知道她們在鄙視她,她認為她們那是在妒忌她。李耀花索性昂然走開。
“讓你們妒忌去吧,鬼才懶得理你們!”李耀花邊走邊在心裡罵。
李耀花回到村東的家裡,可兩扇高大的綠漆大門緊閉著,這說明老公木頭二沒有回家。剛才三馬仔走過南坡豬場時李耀花並沒有看到木頭二的身影。李耀花本想下車到豬場看看去,既想看看老公也想看看自家的豬。看到那一欄一欄的大豬小豬李耀花心裡就十分踏實。她覺得這些豬是她的根本,自己在外受到再多的委屈而回家看到自己的豬們時那些委屈就都拋到九霄雲外去了。有了它們自己就有了家業,有了木頭二自己就有了依靠。但李耀花也知道,她不能放棄那個“工作”而回家來與木頭二一起經營這個豬場。一是她絕對受不了這個苦,二是那種生活她過慣了。
李耀花終究沒有走下豬場去。因為按照往常她一走進豬場,木頭二就會不管三七二十一,他整個兒扛起她就象扛豬一樣走到他那一半是臥室一半是飼料間裡與她解衣脫帶的幹起那事來。那樣的地方李耀花覺得一點情趣都沒有。但她又不能阻止他,他太有力氣了。再說自己一出去就是三頭幾個月,都說“小別勝新婚”,看著自己如花似玉的老婆,他怎不象飢漢看到一頓美味佳餚那樣讒得難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