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無憂若是知道楊氏今天被扶正,她肯定不會這麼早回來,怎麼著也會拖到午後,這並不表示她怕楊氏,而是因為她的心裡現在有事,而且是大事,給楊氏敬茶可是浪費了她不少時間,有這些時間,她可以做想很多的事情:她急急地從宮裡回來,就是想好好的,靜靜地想些事情。
要知道,她越來越喜歡張翼了,她可不希望她的孩子出生的時候,還是私生子,無憂可不呆,張翼的反常她可是一直看在眼裡,記在心裡。
張翼定然有什麼瞞著她,而且是大事,她知道無論如何她不可能撬的開這人的嘴巴,但是並不表示就沒有人知道。
想到孩子他父親,無憂的心情就亂了幾分,瞧著眼前的儀式就更不順眼了。
她孩子的父親還沒找回來呢,這些人就忙起來了,她很不舒服,尤其這兩人都不是好人。
無憂想想,去為孩子的父親忙,可比給楊氏敬茶浪費她寶貴的事情來的重要的多了,但是她不想給人留下話柄,讓無悔難做,畢竟現在當家的是無悔。
否則她絕對不會出現在大廳上,要知道她可是被休的女兒,敬不敬茶其實都可以。
不過楊氏現在先動手了,她自然也就沒啥估計的,人家當事人都不在乎那張臉了,無憂當然比她更不在乎。
楊氏聽了無憂的話後,差點兒就站起身來,破口大罵,這算是什麼女兒,半點委屈都不肯受,這明顯的是要她背黑鍋呀!
這個黑鍋,自己到底是背,還是不背,這對楊氏來說還真的是個大問題。
她抬起眼,仔細的看著無憂,無憂也絲毫不避,與她對視著,楊氏在無憂的眼裡除了平靜,什麼也找不到:無憂根本就沒有把她當做對手,因為她還不夠格。
就是無憂的這種平靜,讓楊氏的心慌了起來,她聽見無憂很肯定,十二分肯定的開口:“是夫人剛剛沒有用力氣。”
楊氏在無憂肯定的語氣中知道了,這黑鍋無憂定然不肯背的,如果她要再堅持下去,那麼日後成為江州城笑話的人,不會是無憂,而是她。
而且敬茶的吉時真的不多了,她不想將時間都耗在這件事上,其他的子女們都還沒有給她敬茶,她真的不樂意,過來吉時,這茶就不要想喝了,那叫什麼事情,只怕明天就被人笑的不敢走出門了。
楊氏眼底的怒氣生生地嚥下去:“可能是我剛剛沒有用上力氣。”
日後再慢慢地給蘇無憂教訓,一個被休回來的女子,不夾著尾巴做人,還趾高氣昂的,誰看的順眼?
無憂輕輕地笑道:“我說是夫人沒有力氣吧!夫人可要小心才是,無憂妄自擔了女神醫之名,沒事幫夫人開兩服藥,好好調理身子骨才是正事。”
楊氏聽了一口氣差點上不來,無憂這是在咒她呀,她狠狠地瞪了眼無憂,那神情恨不得一口將無憂吞下去,無憂迎向她的目光,挑釁一笑,大有一副你敢,我就滅了你的氣勢。
而一向不多話的寧氏再次開口:“夫人,孩子們還在等著給你敬茶,你還是先更衣梳洗吧!”
楊氏氣哼了一聲,收回瞪向無憂的目光,又狠狠地瞪了一眼寧氏,多嘴的小妾,看她日後怎麼收拾這些人。
楊氏這一刻忘了,她也剛剛從小妾變成了正妻。
什麼叫偷雞不成蝕把米,看看楊氏就知道了,她原本想讓無憂難堪,誰知道到最後難堪的是她自己,生生的嚥下這口氣,還不能發作半分。
因為不能發作,所以她只要氣白了一張臉離去。
無憂和楊氏的鬥法中,蘇啟明一直半眯著眼睛,他前些日子魔障的事情,誰都知道,而且昨夜算是他的洞房花燭夜,即使那新娘已經半點都不陌生了,可是隻要是男人,昨夜都不會虛度的,所以她似醒未醒,值得原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