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尊卑長幼的。養兒不教父之過,說起來,父親好像也有點責任啊!就不知道孽畜的父親應該稱什麼好……”
蘇老爺哪裡還能忍得住,被無憂這句反問氣的理智全無,真是孽種呀,先是棄蘇家不顧,抗了貴妃娘娘的懿旨,蘇老爺這時完全忘了那懿旨可是他親自去求的,今天一回來就攪得家裡不寧,她是真的不當自己是蘇家的女兒了,現在還這樣和他這個父親說話,她心裡何曾還顧念著父女之情。
蘇老爺越想越氣,越想越覺得底氣十足,王大爺他即使貴為一品大員,但是管天管地管不了打兒罵女,他就不信在無憂這番大逆不道的話後,王大爺還有話說?
他左右四周瞧了瞧,看了看,抓起身邊的一個花盆就朝無憂砸去。
雲黛想要拉著無憂躲開,卻被無憂一個眼色制止了,她要的就是這個,無憂不躲,反而揚起頭迎了上去:七殿下的奏摺已經快馬加鞭的報上來了吧?這兩天她該準備著面聖了?蘇老爺可真的幫了她大忙。
花瓶不折不扣的砸在無憂的頭上,無憂的身子一軟,立刻倒在地上,頭上血流如注。
“小姐,小姐……”雲黛,杜鵑立馬兒撲到了無憂的身邊,掏出手帕,為無憂堵住流血的傷處,可是那血不但止不住,還流到了無憂的臉上,身上,雲黛趕忙兒掏出手帕為無憂來擦,誰知道越擦越多,一時間無憂渾身上下成了血人。
蘇老爺身子一顫,他不過隨手扔了一個花瓶,無憂怎麼就成了這副模樣:沒有人看見無憂主僕三人剛剛交換的眼色,那手帕可是好東西,裡面可是紅紅的染料,和血很相近的那種,幾乎看不出真假。
王大爺終於忍不住了,他的心肝無憂被人作成了這樣,他還能無動於衷嗎?自然不能,即使蘇家的家事輪不到他插手,可是現在他不得不插手了,因為蘇老爺……不慈!
在王大爺看來蘇老爺這是要無憂的命呀,一個活蹦亂跳的娃娃轉眼間就被作出了這樣,他這個孃家舅舅還能坐著若無其事的喝茶嗎?自然不能,否則傳出去,他還是個人嗎?
王大爺一聲冷哼:“蘇老爺,您這是做什麼,無憂就是有錯,也不至於這樣要她的命呀!”
不叫姑爺,也不叫啟明弟,這是表示王大爺已經不打算將蘇老爺當成了王家的姑爺。
也是,只有還有一份人性,誰會將謀害自己外甥女的人當成姑爺,又不是真的被誅心了。
“大舅爺,你不知道,這丫頭膽大包天,竟然敢違抗貴妃娘娘的懿旨,這不是想要我們蘇府的命嗎?這樣的大逆不道,我還不如打死她省心!”
蘇老爺找了一個能上得了檯面的理由,擺了出來,他就不信抬出了貴妃娘娘,王大爺還能有話說。
皇權如天,王大爺還真的沒話說了。
不過王大爺沒話說,無憂可話說了:“違抗貴妃娘娘的懿旨?父親就是要編排女兒也要找個好點的理由,女兒什麼時候知道有貴妃娘娘的懿旨了?”無憂甜美的臉龐籠上了一層如冰似霜的清冷,她目露寒光地盯著蘇老爺,輕聲地道:“父親,我知道父親從小就看不上女兒,嫌棄女兒沒有二妹妹機靈可愛,心裡也清楚父親嫌棄母親不夠嬌媚,比不得二孃會討人歡心,所以無憂從小就什麼都不和二妹妹爭,母親也教育女兒多讓著點二妹妹。所以這次,在宮家下聘的當日,二妹妹就搶了無憂的未來夫婿,無憂心中有怨,心中有恨。但卻無法說出口,因為無憂知道二妹妹敢這麼做,不就是因為父親的寵愛嗎?所以女兒什麼都不說,收拾了行李,避了過去,因為無憂不想父親為難,不想二妹妹委屈,父親從小就將二妹妹當成手心裡的寶,怎麼會忍心讓二妹妹做宮家的妾室,定然會要求宮家娶二妹妹為妻。木已成舟,女兒即使委屈,但為了蘇家的名聲,為了父親的名聲,女兒咬咬牙,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