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大家都不說話,於明就說了:“楚黑子說我擋了大家的財路,不讓你們販賣鴉.片、不放高利貸、不準逼良為娼,不準欺壓善良,我就不明白了,三百六十行,你為什麼就一要去販賣鴉.片?因為賣鴉.片賺錢多嗎?沒錯,賣鴉.片是賺錢,你一個人是賺了錢,可你至少把一千個家庭害得家破人亡。
從一百多年以前開始,鴉片就一直毒害著我們,英國佬害我們,我們沒辦法,可我們自己人害自己,你把這些萬惡的東西販賣給自己的同胞兄弟姐妹吸食,讓他們家破人亡,你難道不該死嗎?
在場的這麼多大佬,他們當中有人開店做生意、開公司、一樣賺了大錢,這錢還是乾乾淨淨的,當然,你可能會說他們會做生意你不會,你可以跟他們入股啊,什麼事都不用幹就等著拿分紅,你為什麼一定要去賣那該死的鴉片?你是不是不販毒心裡就不舒服?
這些都不能幹的事情都是些進幫規制度裡的,制度形成之初都是經過大家同意的,並不是我一個人說了算,你既然當初同意了,為什麼還要違反?如果你當初不同意為什麼不反對?嘴上同意了,私下卻違反,這是什麼意思?說話如同放屁嗎?黑豹,按幫規該怎麼處置?”
黑豹站起來說道:“當裝進麻袋,綁上石頭沉入黃埔江底!”
於明揮揮手:“那就這樣定了,至於他那些與總堂派去之人對峙的手下,全部裝船送到暹羅,讓他們去開礦!既然不想過好日子了,那老子就讓他們過過苦日子!”
立即有兩個兄弟上前架住楚黑子往外拖,另一個他的手下也被人拖走。楚黑子大叫:“我日你於明的先人,你有什麼權利殺我?放開我,放開我!”
一個上前捏起拳頭砸在楚黑子的腦門上,楚黑子立即被打暈過去,也不喊叫了,像條死狗被拖走!
大堂裡安靜之後,於明看了看眾人說:“他剛才問我有什麼權利殺他,那他有什麼權利去強逼人家借他的錢?王麻子腦子被門板夾了嗎?利滾利的高利貸他也敢借?他有什麼權利賣人家姑娘?他有什麼權利殺曹瞎子全家?
如果他是佔著他有一票兄弟,身上有點功夫就可以隨意剝奪別人的生命。那我當然可以殺他,而且我還殺得問心無愧,殺得理直氣壯!因為我的拳頭比他硬,人馬比他多!在我面前他就得死!
我希望在座的諸位記住一點,我給了你權利。不是讓你去違反幫規制度、不是讓你去耀武揚威、不是讓你去隨意殺人放火的!欺負貧民老百姓算神馬本事?有種你給我去欺負偽政府官員,有種你給我去欺負洋人,有種你給我去欺負日本人,你要真有種,就算你捅破了天,我他媽也給你兜著!我們青幫統管著大上海的地下世界,而你手上有權利又有資本。幹什麼不能發財?為什麼有人就一定要碰毒品?為什麼有人一定要欺負平民老百姓,壓榨他們?難道只有這樣才能證明你們是黑.幫嗎?
很早我就說過,任何一個組織或者政權,不管是白道的。或者是黑道的,離開了老百姓的支援很快就會滅亡,幫派靠販毒、放高利貸、強買強賣等等這些來維持運轉,遲早是要被淘汰的!現如今我們幫會很大一部分收入是靠走私。其次是工廠的生意,雖然走私也不能長久。但是在這個亂世還有很有作為的,我們走私並沒有損害老百姓的利益,相反給他們帶來物美價廉的商品,我們只是損害了日本人和租界政府的利益,日本人和租界政府跟我們有什麼關係?我巴不得他們全他嗎餓死才好!
如果有人願意入股,我當然不介意帶著大夥一起發財,走私這一塊,資金越龐大賺得越多,現在國府跟日本人打得不可開交,國府被打得接連後退,丟失了很多城市,工商業受到了沉重打擊,各種商品極度缺乏,我們有走私的渠道,只要能把東西運過去,就能賺大錢。
現在日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