頰,昭然若揭的指控著他的無情與她的傷痛,梁列再也剋制不住自己,伸手將她緊緊地擁進懷中。
兒子在兩人之間受到了擠壓,不舒服的哭了起來,但他不想放開她,好似他這一放就會永遠失去她一樣。
“放手。”談群美哭著在他懷中掙扎著。
“不。”他粗聲拒絕。
“放手……”
“不。”
“兒子在哭……”
“不管,除非你肯嫁給我,除非你肯原諒我對你造成的傷害,除非你肯聽我解釋,否則我絕不放開你,絕不。”他的聲音中除了慣有的霸道外,還帶了絲恐懼。他抱緊她,完全不理會被他們夾在中間的兒子哭得有多悽慘。
“放手,放開我,你放開我!”談群美再也忍不住地伸起一手捶打他,歇斯底里的大叫,淚水隨著她激烈的動作掉得更快。
“你打吧,用力的打,把心裡所有的怒氣都發洩出來。”他溫柔的凝視著她,絲毫不在意她在他肩上、胸膛甚至於臉上的拳頭。
“你可惡!混蛋!”拳頭像雨點般落在他身上,她聲嘶力竭的朝他吼道,身體因哭泣而抖動不停。“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我求你不要離開我,我開口求了你啊……”她泣不成聲。
梁列緊緊的抱住她,她的淚水與哭聲像利刃般刺人他心中。他心痛難耐地閉起眼,聽見自己以暗瘂的嗓音,不斷低聲說ド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談群美在他懷裡哭了長久,突然伸手堅定的推著他。
“放開我好嗎?梁列。”她的聲音因哭泣而沙啞。
他懇求的看著她搖頭,緊抱著她的雙手沒有絲毫放鬆。
“孩子在哭。”
他低下頭,看看哭得滿臉通紅的兒子,然後再抬起頭看她。
“你必須先答應嫁給我。”
“梁列,別遇我。”她低下頭,痛苦的說。
“那麼,至少要聽我解釋。”他急促的說,“我並不是故意要那樣傷害你,我有不得已的苦衷,聽我解釋。”
談群美猶豫不決的看著他。她花了幾個月的時間還不能完全撫平他在她心裡製造的創傷,舊傷未愈的她禁得起他再次灼傷害嗎?不,如果他再一次傷害她的話,她會死,她一定會死。
“別拒我,再給我一次機會,拜託。”
不字未出口便聽到他艱澀暗瘂的懇求,他的臉上雖未表現出來,然而她卻可以感覺到環著她的他,因緊張而全身僵硬。
“拜託……”
他一而再的懇求軟化了她堅定的拒絕意念,終於,頭點了點。
梁列頓時鬆了一口氣,緩緩鬆開她,同時退後一步。
既然她願意聽他解釋,那麼原諒他對她所造成的傷害也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了,所以他想不必急於這一時跟她談,先讓辛苦工作一整天的她早點休息,同時開始建立他與兒子的親子關係。
“你剛剛說工作很累,那麼讓我來幫兒子洗澡好嗎?”他將期盼的目光移到兒子身上。
稍微鬆弛的情緒在一瞬間又緊繃起來,談群美不由自主的抱緊兒子,退後一步。
梁列立刻舉起雙手做出投降的樣子。他操之過急了。
“我只是想幫忙,如果你擔心我會愈幫愈忙的話,我在一旁看就好了。”沒拆穿她的不安,他退後一步與她保持著安全距離。
防備的瞪者他半晌,確定他真無任何要與她搶兒子的意圖後,她終於投使地放鬆高聳的肩背,抱著兒子朝浴室走去。
當然,梁列自是緊跟在後,並以神聖的目光全程看著她如何幫兒子洗澡、穿衣、包尿布,甚至餵奶和哄他睡覺。
原來帶一個孩子是如此不簡單的事,他這才知道過去一個半月來,她一個人帶兒子有多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