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時,自己是弱者,但那時最多是被別人看不起。可在這裡,弱就意味著死亡,這個世界更加原始更加瘋狂。
也就是在這片星空下,楚歌真正認識到了這個世界的本質,也是真正地開始渴望進入星雲宗,真正地渴望力量。
文試結束後,那幾位主考官便忙了起來,四個人要在一晚的時間內批改完近千張試卷,這個工作量著實不小。直到深夜正殿中的燭火依舊沒有熄滅。
“不可思議,簡直不可思議,那個叫張天的小子果真不是浪得虛名,整張試卷字跡極為公整,不管是答題格式還是引入的經典據義都挑不出一絲毛病!此人當真有大才!”一名主考官看著張天的試卷,忍不住驚歎道。
“不僅如此,他的答案竟然與標準沒有一點出入,若是這倒數第二題的答案也對了,他豈不是要得一個甲上?”陳姓考官感慨道,按道理說,宗門早已經派人把倒數第二題的答案送出了,可是那送答案的人不應該都現在都還沒趕到啊。
“張天的答案是夏至日,若此題再對,我們幾個恐怕真要親眼見證一個甲上考生的誕生了!”李琦此時心情大好,一雙眼睛都眯成了兩條細縫,若張天真正文試中得了個甲上,張家定然少不了自己的好處。
幾人附和著笑了笑,只盼望那送題人快點到來,往年宗試,最後兩題的答案都是由送題人在文試結束後到來的,當然送題人的任務也不止於此,他從宗門裡帶來的星燈更是第二輪潛能測試時不可或缺之物,只是這都深夜了,這些考官也暗暗擔心那送題人是不是出了什麼紕漏。
“諸位可曾見到那楚歌的考卷了?據說他在渝州城中,曾經也是與張天齊名的才子,難不成我等要見證兩名甲上考生的誕生了?”
“王兄說笑了,我等幾人也做了數年的主考官了,可誰曾見過如此完美的試卷?更何況此次是執法長老那老人家出的試題,這其中的難度更遠超往年,若是說那楚歌能與張天相比,我李某萬萬不信!”李琦呵呵笑著,他的一席話硬是把張天往天上捧了。
另外兩人也只是笑了笑,李琦的話不免有些誇張,但那張天若真是答對了倒數第二題,怕在整個外宗都會引起不小的震動。
“乞丐,離開星雲府!”
楚歌睡得迷迷糊糊時,才聽到了一道喝聲。當他睜開雙眼時,才看見自己身旁不知何時站了一個黑袍人,長袍的遮住了此人高大的身軀,壓得極深得帽簷也擋住了他的臉廓。
楚歌一怒,心想人家星雲府的人都沒趕我走,你憑什麼趕我?還有他媽誰是乞丐了!
但是怒歸怒,楚歌也真不敢罵出來,誰知道這傢伙什麼來歷,指不定人家一巴掌就把自己給拍死了。
“如果我離開此地,怕也活不到天明放榜了!”楚歌抑鬱道。
“考生?”
楚歌點了點頭,那黑袍人沒再理會他,便一腳跨入了星雲府。見狀,楚歌才暗暗心驚,尼瑪剛才還好沒有衝動,這星雲府的大門雖然一直敞著,但渝州城裡又有哪個敢不先通報就直接闖進去?這麼看來,那黑袍人若不是白痴就肯定是哪裡的大人物了。
天邊泛起了魚肚白,星辰府裡的四位主考官此時更是急得來回踱步,這試卷都快批改完了,那送題人怎麼還沒到?莫不是路上出了什麼意外?但沒過多久,一陣沉穩踏實的腳步聲傳來後,幾人才發現大殿中不知何時出現了個黑袍人。
主考官們見狀,不禁暗暗鬆了一口氣,但那李琦卻是怒得拍案而起,面紅耳赤地喝聲道:“你是外宗哪堂子?身負送題重任卻是遲遲不來,你可知此次宗試出現了一張甲上試卷,若是出了什麼差錯,豈是你能擔待得起的?”
“哦?甲上試卷?”
那黑袍人輕咦了聲,旋即掀開了他的帽子,露出來的是一張溝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