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忍不住嚥了兩口唾沫。沒有電閃雷鳴、沒有風雨交加,實際上只是一個男子緩步從中走了出來。
黑髮、黑袍、黑尺,寬大的帽簷遮住了他的臉,當他出現時,彷彿整片空間的溫度都下降了許多,明明是炎炎夏日卻令得在場之人如同身至冰窖一般。男子緩緩抬起了頭。一對古井無波的漆黑眸子掃視了番四周,很顯然。這些面孔他都是熟悉的,可當他看見那個如同雪蓮般不染塵埃的美麗女子時還是不由愣了愣,因為他記得自己當初在百花巷的那家麵館見過她一面,卻不料想。那個有些囉嗦多管閒事的婦人便是高高在上的聖者,亦是自己的師母。
男子向著聖人微微鞠了一躬表示尊敬,美麗女子身側那個好似永遠長不大粉雕玉琢般的少年,一雙大眼睛直直地盯著他,撲閃撲閃著滿是喜意。
死寂……聖山之頂,青雲石碑旁的這片空地裡,空氣彷彿都被寒冰凍住了般無法流動。在場眾人身份地位皆是站立於世間巔峰,什麼樣的場面沒見過,可當這些人看見那男子的面貌時。依舊是瞪大了眼睛,胸膛急劇起伏,那模樣已經超越了震驚。好如見到了鬼一般。
楚歌並沒有在乎這些人想什麼,他只是轉過身,抬頭看著石碑頂峰的白髮二字,嘴角不由微微揚了揚。旋即飛身而起,在白髮之頂,以二指為刻刀。龍飛鳳舞地刻上“楚歌”二字。
那兩個字極其張狂,所謂狂草字型也不如形容其中風骨。如果是換做以前的楚歌,即便他真有這個實力,也會在萬眾矚目之下堂堂正正地擊敗白髮之後,再讓夫子以最公正的楷體將自己的名字放在首位。
二字雖說狂妄,但更多的卻像是在發洩著某種情緒一般。
直到他落地之時,眾人才反應過來,作為書山掌門人的朱仲由肯定不會允許這種事情的發生。更何況,這個人還是一個曾被書山驅除、被教會列為必殺名單首位的那個青年人。不管他在書墓之中有何奇遇,既然他出來了,教會便不會放過他,更何況,此次能活著回來指不定就會與那異魔王有些牽扯,而書山也不妨做個順水人情。
朱仲由率先發難,他眼冒怒火,凝聚星元向前踏出一步,剛進楚歌身後五丈之地,他便發現自己的身體竟然已經不聽使喚。更可怕的是,自己的雙腿不知何時已經被寒冰凍結,再無半分只覺。
這一幕實在太過詭異,其餘之人見狀大駭,看著楚歌的背影怒吼道:“妖孽!你做了何事?”
沒有人能用言語解釋眼前的這番景象,朱仲由,一個星丹後期的絕世強者竟是連一個毛頭小子的身都未近到,便敗了?他們實在無法將這陡起的變故與那道背影聯絡到一起,唯獨葉靈兒,當她感覺到那道寒意籠罩這片空間之時,便猜到了一些,只是沒想到這猜想成了真。這個孩子終於得到了他的傳承,而且他的寒意比天宇年輕時更盛,更為可怕。
又有幾人前去想要解救朱仲由,可幾乎都是在同一位置,便被凍住了雙手雙腳,如果是普通的寒氣,他們完全可以運轉星元相抗,可當他們踏入那個範圍後,就連星元彷彿都被凍結了般,此等手段不可謂不可怕,而那小子自始至終都是背對著他們未曾回過頭。
“小子,你究竟做了什麼?”
“你怎麼可能活下來!”
那些聲音很是嘈雜,所以楚歌並沒有理會他們,當他再次轉身時便注意到了聖人旁邊的少年,然後他朝著少年笑了笑,旋即向聖人問道:“異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