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怎麼也過不了自己那關，所以才想出那麼一個辦法，雖然是變相要錢，但至少她心裡面好過點。

“我幫不了你了，要麼你就跟秦揚耗著，我看他是對你有意思，要不，你看看怎麼擺平雷炎吧，他可是放話了，誰敢買你得酒就別想出旋渦的門……”李莉無奈地看著殷萌，“小萌啊，你那天晚上到底對雷炎說了什麼？他幹嘛這麼和你過不去啊？你的錢不是都還清了嗎？”

殷萌吞了吞口水，眼皮無力地抬起，看著李莉，“他要我做他的女人。”

“什麼？”李莉雙手放在殷萌的肩頭，又再一次驚叫。

“那……那你怎麼回答他？”

“我說我沒時間。”

沉默，李莉的臉上一時間僵住，半秒，她摟住了殷萌，說：“小萌，我該祝福你嗎？還是……該擔心你？”

殷萌無奈地撅著小嘴，很不甘心地坐在吧檯前面的椅子上。

已經摺騰了一整晚了，還是沒有人買她的酒。

“小萌……”李莉走近她，拍了拍她的肩頭，很是同情。

“小莉，我看今晚還是賣不出去了……”

李莉看了看她，又轉過身，眼睛望向一間裝有玻璃牆的房間，身子靠向殷萌，“小萌，雷炎一直在看你耶……”

殷萌一聽，也朝著那間包房看去。

透過玻璃牆，殷萌看見了一大幫男男女女在那間包房裡喝酒，猜拳……氣氛滿熱鬧的　，而在一個角落，雷炎庸懶地坐在一套大紅色的皮沙發裡，在他身旁，還有一位身材火爆的女人，正如水蛇一樣伏在他身旁，臉貼在他的耳邊，低笑著。

他就那樣任由女人對他挑逗而不予理會，他只是坐著，看似安靜，又彷彿在尋找時機欲要出擊的野豹，一雙凌厲的眼睛讓人不寒而慄，如魔魅般的臉總是似笑非笑，混身上下都散發著危險的氣息。

殷萌深吸一口氣，視線收回。

這個男人，太危險。

“算了，小莉，我看我今晚還是先走了。”她很不喜歡雷炎的眼神，那種彷彿能將她剝得赤裸裸的感覺讓她很不舒服。

“也好，早點回去休息吧，你明天還要上班。”李莉拍了拍殷萌的小臉，笑著說。

“恩。”殷萌點了點頭，淺淺一笑，便轉身離開。

“旋渦”裡，音樂聲依舊震耳欲聾，舞池裡的人們還是如每一晚一樣在激烈地扭動著自己的身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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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旋渦”，殷萌沒有直接回家，而是偷偷去了醫院。

已經過了探病時間，醫院裡一片死寂。

繞過大堂，殷萌偷偷地混進了住院區，已經不是第一次這樣偷混進來，所以她很順利地就去到了病房。

殷萌輕輕地推開病房的門，透過門縫，嘴角露出一抹淺笑。

她就那站著，看著，眼淚不自覺地湧出，沒有聲音，她只覺得心裡好難過。

馬上就月底了，都不知道這個月的住院費用怎麼辦，她沒辦法了，也沒能力了，好難過，好無奈……

“小萌？”

殷萌的身子輕輕一顫，聽出是莫林的聲音，連忙伸手擦了擦臉上的淚。

“小萌，這麼晚了……”莫林上前一步，當他看到她臉上的淚時，沉默了。

“莫醫生！”殷萌堆出一張笑臉，眼底還閃著晶瑩的淚光。

看著殷萌嬌柔的小臉，還有眼底的溼潤，莫林心底隱隱覺得難過，他實在不喜歡看見她這副強顏歡笑得樣子，明明在哭，可偏要對他笑，她眼底的堅強，是讓他最心疼的源泉。

“怎麼這麼晚？”他沒有問，即使他明明看見她的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