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他不允許這樣。

又吸了一口煙，他想起了殷萌，於是嘴角輕輕地揚了一下。

到底是怎麼愛上她，他還是沒搞清楚，或許就是那張過於單純的笑容，觸動了他心靈最深處，已經多久，除了死去的母親，沒有人向他露過那麼美麗的笑顏，想到這裡，他的眉頭又皺了起來，殷萌，她有張會騙人的臉，他似乎怎麼也看不懂，所以總想追逐著她，有很多時候，他總希望再在她臉上看到一臉燦爛……

深吸了一口煙，秦揚的眸子愣住了，其實，他最初期盼的是她燦爛的笑容，他想給予她的，就是那張燦爛的笑顏……可是她呢？會接受嗎？

他不知道雷炎和殷萌之間會是什麼樣的關係，按雷炎那樣的性格，他怎會放走殷萌？而那天與雷炎見面的時候，他真的發現他變了，是因為殷萌嗎？直至今天，他還是不敢相信自己那天聽到雷炎所說的話，可是，同樣的，他也會堅持到底。

“小萌，你還好嗎？”

“我沒事，莉莉。”殷萌握著手機，坐在沙發上，眼神有點飄忽。

“我過兩天去快餐店看你……好不好？好久……沒見你了……”

“莉莉……你是不是有什麼事？”聽出電話那頭李莉的聲音吞吞吐吐的，殷萌問了一句，這幾個月和李莉很少見面，幾乎都是通電話，所以她對她這樣的說話方式很敏感。

“我知道我或許幫不了你什麼……小萌，我知道你是最堅強的，但是……”

“小莉，你想說什麼？”

“我……”

“你想說什麼就直說吧，我沒事的。”

“其實我想和你說的是……雷炎的幫派……解散了。”

殷萌握著手機，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胡亂答了一句：“和我沒什麼關係。”她說著，看見莫林端了一個水果盤過來，衝她溫柔地笑著，她愣了一下，心裡澀澀的。

“他也被警察帶走了，但具體是因為什麼事……就不知道了。”

“哦。”雷炎說的一切就是指這個嗎？殷萌垂下眼，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滋味。

“幫派裡大部分人都分散在烈炎俱樂部下屬的地方工作了，有一小部分人離開，還有些人……投靠了高翔……”

“小莉，夠了，關於那個人的事，我不想知道。”她的手在發抖，不知道為什麼，她不想知道這些，聽得越多，她的心就越亂。

“小萌……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麼離開他，但是……我可以感覺到，他真的很愛你……”電話那頭傳出了李莉沉重的呼吸聲，“他似乎是知道自己會被警察查問，在這之前，他曾找過我……”

“小莉，我說夠了，我不想知道這些，那個人怎麼樣，和我沒關係。”在姐姐的死因未查明之前，雷炎就是有嫌疑，再說，如果不是他，姐姐又怎麼會這樣？

“小萌，我不是為他說話，我只是……覺得他太愛你了，這樣的男人……小萌，你愛

他嗎？”

愛？殷萌心裡突然顫了一下，愛他？她如何愛他？

“小莉，我累了，我會再給你打電話的，就這樣。”說著，她按下了結束通話鍵，看著手上這個有幾道劃痕的手機，心裡還是很痛，姐姐就這樣走了，留給她的，只有這部手機，手機上面清晰的劃痕總是在提醒著她，記憶尤在，傷痛尤在。

“小萌，吃點水果。”莫林輕拍了一下殷萌的肩頭。

“哦……謝謝。”殷萌抬起頭，接過莫林遞過來的西瓜，咬了一小口。

“你朋友？”莫林問道，眼睛有意無意地瞟了她一眼，這些時日，他就這樣看著她把自己煎熬得快崩潰卻不流半滴淚，他比任何人都難過。

殷萌點點頭，腦裡還殘留著李莉剛才的話語，有點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