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謝安主動替自己解了圍。梁丘公微微一笑,搖頭說道,“太平軍初代副帥伍衛,老夫聽說過這個名字……哼,一個被老夫的小兒子攆地狼狽逃竄的鼠輩,他的兒子,能翻起什麼風浪來?——似這等傢伙,老夫一生不知斬殺過多少。不足為懼!——更何況小舞如今的實力,已超過老夫全盛時期。這天底下,要說還有誰是連她都難以應付的,恐怕也就只有那個孩子了……”
“大舅哥陳驀……哦不,梁丘皓!”謝安低聲說出了梁丘公未曾說完的話。
“……”見謝安提起這個名字,梁丘公下意識瞥了一眼長孫湘雨,見她興致缺缺地望著棋盤。臉色無絲毫改變,顯然是早已知情,因此,梁丘公倒也不再過多遮掩,點頭說道。“不錯!——小舞與小皓,這兩個天資卓越,遠超我梁丘家任何一位先祖,簡直是前所未有的奇才,老夫自認也算是天資聰穎,在習武之事上可謂是觸類旁通,可與這兩個小輩一比,呵呵呵……真是大受打擊啊,幸虧這兩個孩子晚生三十年,否則,老夫的處境可就尷尬了……”說到這裡,他苦中作樂般笑出聲來。
“老爺子說得哪裡話,老爺子可是被譽為大周第一猛將呢!”
“是三十年前的大周第一猛將吧?”梁丘公自嘲一笑,繼而緩緩收起笑容,正色說道,“話說這份上,小安你也應該知曉老夫究竟想說什麼了吧?”
“是舞兒?”
“唔,”梁丘公點了點頭,說道,“此事嚴開那幾個小傢伙已跟老夫提及過,前日,小四亦對老夫提起過一回,本來老夫前日就打算找你過來,只不過……”說到這裡,他有意無意地瞥了一眼謝安。
謝安乾乾一笑,畢竟連他也知道,那個藉口實在有些蹩腳。
望著謝安那尷尬的模樣,梁丘公微微一笑,倒也沒點破,正色說道,“雖說稍微有點遲了,不過,老夫覺得有些事還是要叫你知曉……”
“是事關舞兒的事?”
梁丘公聞言沉吟一番,語氣沉重地說道,“應該說是我梁丘家的事吧……”說到這裡,他抬手舉起一子落於棋盤,微微嘆道,“老夫兩個兒子的事,小安你知曉多少?”
“是恭大伯與敬岳父麼?”謝安愣了愣,細想一下,按照自己所瞭解的,陳述道,“據說大伯是病故於先帝出兵征討北戎時期,而岳父大人,則是在江南追繳太平軍初代主帥薛仁時,被流矢所傷,不治身亡……”說到這裡,他抬頭望向梁丘公。
彷彿是看出了謝安的心思,梁丘公點了點頭,說道“唔,大致是這樣……不過,這也只是當初老夫叫人放出的訊息罷了!”
“咦?”謝安眼中閃過一絲驚愕,詫異問道,“難不成實情並非這樣?”
聽聞此言,梁丘公眼中浮現出濃濃哀傷之色,喃喃說道,“老夫的兩個兒子,並非是死在別人手中,而是死在自己手裡,死在我梁丘家世代所傳的一門名叫'霧炎'的絕技手裡……”說到這裡,他頓了頓,語氣更是變得沉痛,搖頭嘆息道,“還有老夫的三個兄弟,老夫的叔伯、叔公、伯公,皆是死在這門'絕技'手裡……”
“這……”
“自大周建國起,我梁丘家傳承至今數百年,雖謠傳我梁丘家有無數家族子弟戰死沙場,為國捐軀,可實際上呢?為國捐軀不假,但並非是死在別人手裡,皆是被我梁丘家這門絕技害死!——因為施展了'霧炎',而無故暴斃而死!”
“……”
不會吧?
梁丘家一族至今沒有一個人是真正死在別人手裡的,都是死在自己手裡?
謝安張了張嘴,一臉震驚表情,其實早前他就感覺有點不對勁,畢竟據世間傳聞,梁丘家一門皆虎將,就拿梁丘公的兩個兒子來說,那是何等的勇武,可結果呢?一個無故病死,一個被流矢所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