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見此大怒,大罵不止,反觀金鈴兒、費國、狄布、漠飛等人,眼中隱約露出幾分異色。
“擋!擋!擋!——再擋啊!”伴隨著一陣氣焰囂張的大笑,佑鬥手中的重劍連連朝著梁丘舞劈砍,愣是逼地梁丘舞不住後退。
忽然間。也不知怎麼回事,那佑鬥似乎是用力過猛,失去了重心,身體向前一傾。
殿內所有人都以為這傢伙是露出了破綻,就連梁丘舞亦是一愣。而就在這時,卻見佑鬥左手在地上一撐,以一個很不可思議的角度,翻身一腳踹在梁丘舞的腹部。
一聲悶哼,梁丘舞倒退丈餘,右手拄著寶刀,左手捂著小腹,嘴邊滲出一絲鮮血。
整個大殿,鴉雀無聲,誰也想不到,作為冀京第一戰力的炎虎姬梁丘舞,竟然首先被對手傷到。
“卑鄙!”蘇信怒罵一聲。
一面示意蘇信安靜下來,費國一面皺眉說道,“大主母的氣息逐漸亂了……”
緩緩點了點頭,狄布介面說道,“那個叫佑斗的傢伙,招法相當凌亂,不按套路,不過……”
“交手經驗豐富!”接上了狄布的話,金鈴兒皺了皺眉,壓低聲音說道,“很厲害……或許連費國也不是他對手!”
費國聞言望了一眼金鈴兒,繼而轉頭打量著場中的佑鬥,禁皺雙眉,默然不語,彷彿是預設了。
“舞兒……”謝安的眼中露出了濃濃擔憂之色。
似乎是注意到了這一點,金鈴兒輕輕握住謝安的手,低聲說道,“別急,小賊,那個母老虎不會輕易就輸的,她可是我'四姬'之首!”
“嗯……”謝安聞言點了點頭,眼中憂慮之色漸漸退下,他並沒有注意到,金鈴兒的眼中隱約有幾分擔憂。
並不是實力高低的問題,眼下襬在那頭母老虎面前的難題是,對方看樣子是不打算叫她有時間拔刀,這才是最麻煩的……
想到這裡,金鈴兒皺眉望向場中。
正如她心中所思,那佑鬥即便是在首次交鋒中重挫了梁丘舞的銳氣,卻也絲毫不給她拔刀的機會,再復搶攻,逼地梁丘舞左支右擋,節節敗退。
這樣下去,那頭母老虎恐怕要輸,如果她不想辦法拔刀的話……
儘管金鈴兒對於梁丘舞並沒有多少好感,但那只是因為家務事,在外人面前,她自然還是希望梁丘舞佔據優勢,總歸她與梁丘舞是同室姐妹。
就在金鈴兒暗自擔憂之際,只見梁丘舞雙眉一凝,深吸一口氣,一改之前的羸弱之態,手持著那柄尚未拔出刀鞘的'狼斬'寶刀,第一次正面迎上了佑斗的重劍。
“砰!”一聲沉悶聲響,佑鬥不由自主退後兩步,反觀梁丘舞,僅僅身形一晃便站穩了腳跟,這足以證明,單憑腕力,梁丘舞還是要在佑鬥之上。
“嘁!”見自己稍稍失利,佑鬥吐了一口唾沫,眼神愈發兇狠,手中的劍勢亦愈發剛猛,然而令他頗感意外的是。梁丘舞竟一改方才的守勢,揮舞著尚未出鞘的寶刀,朝著他狠狠劈去。
一柄尚未出鞘的刀,能有什麼殺傷力?充其量也不過是一根棍子罷了!
佑鬥心中暗自冷笑,當然了,話是這麼說。可依著梁丘舞那怪物般的腕力,直接捱上一下,他回去多半也得躺幾個月,他可沒這麼傻。
“呼呼……”
在殿內朝臣詫異的目光下,梁丘舞似乎已絕了拔刀的念頭,揮舞著手中尚未出鞘的狼斬寶刀,朝著佑鬥一通亂砸。
“不妙啊……”狄布的眼中逐漸露出幾分憂色,喃喃說道,“大主母手中那柄'狼斬'寶刀重達八十多斤。再加上鐵木所制的刀鞘,這重量至少有一百二三十斤,絕非是常人能夠揮舞地動的,哪怕是大主母,恐怕也……”
“……”謝安聞言心中更是焦急,畢